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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大爷把孩子抱着躲进屋里,关上房门。
珍珠全程都努力伸着小脑袋,想看清楚她的亲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一关还不高兴了,在那儿啊啊的叫。
我语重心长地压低了声音对她说:“您说王晓哪都好,就是办的这事不地道。
在外头生孩子也就生吧,还生个女的。
这说不好听的,就是拖油瓶。
孩子要是您带,以后上学,生活,结婚,那花销可就大了。
咱们就说幼儿园吧,您知道现在的幼儿园多少钱学费吗?”
我对着她瞪得老大的眼珠子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万?!”
老人家惊呼。
“三十万!”
我毫不犹豫地拿本市最贵的外资双语贵族幼儿园出来说事。
“这还不算贵的呢!”
我恬不知耻,大言不惭。
当然还有更贵的,贵族寄宿幼儿园更贵。
虽然这话她到小区里跟老太太一打听就知道是在胡扯,但是凡事总要先入为主。
老太太低下头,把两个手指头搅在一起,好像想弄清楚30万到底是多少钱。
“这还只是幼儿园,以后上小学,上中学,大了再出国留学,结婚了还有陪嫁。
您说,外头的女人不明不白生的孩子,就要花掉您这么多钱,不是冤大头么?”
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我是胡说八道,我是胡说八道,我是胡说八道。”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心里念叨是说给邢安安听的。
希望她地下有知,体谅我的一片苦心,万万不要再大半夜一脸血地来找我了。
我朝房门的方向努努嘴:“那可是他亲生的女儿生的孩子,凭什么他不出钱?”
“再说了,”
我又把我婆婆的手攥得更紧一点,对她说:“孩子再怎么地,都是您的亲孙女。
血管子里流着一样的血,还能有人抢走了不成?”
老太太表情呆滞,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看她眉头缓缓皱起,好像要想出哪里不对劲。
我就赶紧开口:“您回去,帮我劝劝王晓。
我就想让他在协议里加一句,这孩子养在姥爷身边。
我这不是为他好吗?他非不干,还说,这些钱这些力,都是他为了邢安安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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