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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个儿头儿太矮,栏杆太高,怎么都没法儿够得着。
小丫头心说还不如回去蹲在窗口看呢。
她又跑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小跑着往船楼跑去,可上去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人家没事儿,她却沿着台阶滚落,额头上蹭掉了一块儿皮,背在身后的木剑也成了两截儿。
白小豆都没顾上脑袋疼,赶忙起身对着自己撞到的女子道歉,随后弯腰捡起了买给师傅的糖葫芦,又捡起来掉落在两旁的短剑。
小丫头有些伤心,自己的剑断了。
可又想着是自己撞到了人家,便不敢显得委屈。
本想等着人家下来之后再上去,可年那个女人却站在台阶上不动,仿佛在思量什么。
几个呼吸而已,那个女子忽然神色一变,冷眼盯着白小豆,压低声音说道:“小丧门星,眼瞎了吗?弄脏了我的衣裳,你赔的起?”
白小豆一愣,抬头看了看那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子,还没开口呢,却见那个女子一脸焦急的走下来,弯下腰,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
“哎呀!
小妹妹,对不起呀,姐姐没注意到你,头都摔破了,我带你去上点儿药吧?”
白小豆愣了愣,轻轻摇头,拿起糖葫芦跟短剑,错开女子后快步往楼上去。
女子快步走去前方一个锦衣青年身旁,埋着头,满脸自责,显得十分楚楚可怜,“楚哥哥,咱们去瞧瞧那个小丫头是谁家的吧?把人家孩子的头弄破了,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那么宽的台阶儿,一个扶着栏杆靠右走的小孩子能占多大地方?怎么反倒是这女子受了委屈一样?
锦衣青年笑了笑,轻声道:“没事没事,等一下她家大人要是找来了,咱们多赔点儿钱嘛!”
白小豆登上船楼,站在门口好久,不敢进去。
右侧额头被蹭掉一块儿皮,有细密血水渗出,她只好伸手擦了擦。
又低头看了看弄脏了的糖葫芦,白小豆一下就皱起了脸。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走出来的青衫男子没说话,只是并指抹过白小豆额头,然后把糖葫芦接过来吃了一粒,随后抱起白小豆往下走去。
这会儿刘景浊并未背剑。
白小豆一把抓住栏杆,拉着刘景浊不让下楼。
小丫头咧出个笑脸,轻声道:“师傅,是我撞到别人的,又没事儿,就是可惜了师傅给我做的剑了。
你别生气嘛,咱们不去好不好?”
刘景浊转过头气笑道:“头都摔破了还这么大方?”
白小豆低下头,轻声道:“龙姨说,师傅要是冲动了,让我记得能劝就劝。”
刘景浊问道:“劝不住呢?”
小丫头摇摇头,“龙姨没说。”
轻轻剥开白小豆的手指头,刘景浊轻声道:“我是师傅,我说了算。”
刘景浊身上有栖客山那位杨老头给的玉佩,登楼之下很难探查出他的具体境界,所以在旁人看来,刘景浊就是个凝神境界的炼气士而已。
刘景浊抱着白小豆下楼,此刻小丫头额头就剩下个淡淡红印子,肯定是不疼了。
可那么在意身后小木剑的丫头,瞧见自己的木剑摔断了,哪儿能不伤心?
方才女子此刻正与那位锦衣青年凭栏笑谈,瞧着极其开心。
刘景浊边走边说道:“咱们每做一件事,都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对。
要是自己做的不对,再疼再委屈也要受着。
但是,如果自己做的对,那就不管别的,受委屈了就讨回公道,就是得理不饶人了,又怎样?”
白小豆哪儿听得懂,只能先把师傅说得记在心里,说不定以后哪天就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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