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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肘忖了他一下,“我求大娘,把疏影嫁给你。”
梁以儒苦笑,笑而不语。
李焕从外头走来,梁以儒便知自己该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眸色复杂。
夏雨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这条命,阎王爷都不敢要。”
梁以儒想再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发现一句都说不出来。
末了,他报之无奈一笑,转身离开。
他喜欢她的敢爱敢恨,喜欢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直到有朝一日她走上断头台,他才悔不当初。
若有些话,能早点说出来,也许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只是,谁又能预知未来呢!
赵朔一直没回来,夏雨只记得自己晚饭吃得很饱,而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一直做梦,梦里有脚步声在自己的周围来来回回。
身子越来越凉,最后冷得彻骨。
就像那年大雪纷飞,她一个人从山神庙走回来,走到半路又困又饿,便靠在墙角睡着了,险些冻死。
最后是虎子和梁以儒找到她,把她带了回去。
那是她唯一一次,生病发烧。
睡梦里,她听见血液被抽离身体的声音,细微的声音,带着她刻骨的惊恐。
她觉得害怕,好想让梦醒来,可是眼皮好沉。
“娘——”
她低低的呓语,有泪划过眼角,带着难以言说的痛。
“爷?”
李焕一怔。
一名长着山羊胡的男子,将管子抽离,小心的将满装血液的瓶子,塞好瓶塞。
赵朔皱眉,“辛复?”
他是赵朔的御用大夫——辛复,人称鬼手神医。
辛复颔首,“可以了。”
夏雨的身子抖得厉害,面色惨白如纸。
赵朔坐在床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竟觉十分烫手,“发烧了。”
“许是因为体质特殊,一旦虚弱,就会出现异于常人的症状。”
辛复上前,为夏雨扣脉,“脉象有些混乱,真气乱窜,在她的体内似乎还有些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不属于她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赵朔握紧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极为冰凉。
辛复摇头,“不知。
至少,不是她能控制的。”
赵朔眉目微凝,“让她退烧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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