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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顾追感慨,“总觉得岑墨行这事与紫檀宫脱不了干系。”
一场大战总免不了死伤,细算下来究竟是谁赢了呢?
~
檀香袅袅,绕着身形消瘦的男子,暗香暗涌,隐隐不知从房间里哪处而来。
男子自然是颜如玉,身型高挑,虽然瘦,却是大病初愈的憔悴,更衬得他眉目如画。
他穿着岑家的青色单衣,形容枯槁,向计青岩笑了笑:“哥。”
岑家不把堂兄弟分得太清,只要是岑家人所出,同辈间都是“哥哥”
“弟弟”
得叫。
“我已经不在岑家了。”
计青岩疏远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
岑墨行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道:“你体内流的是岑家的血,你不愿意也没办法,别人想要也要不到。”
计青岩没有应声。
既然他体内流的是岑家的血,为什么要流落到上清宫,连家也回不得?他体内流的是岑家的血,却终究难做岑家的人。
“我那天死得突然,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夜里突然间身体僵硬,能听能感,却就是半点也动不得。
不多时我没了意识,隐约觉得四周有哭声,心里着慌却就是不能动。
再过了不知多久入了棺,我眼前全都是黑的,被人埋在了土里。”
细想起当天的事,岑墨行终于开了口。
“之后呢?”
“之后我不知被什么人挖了出来,被拖着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当时说不清楚在哪里,只知道附近阴暗,气味难闻,似乎是个牢房。
再不过多久我清醒过来,眼前是个穿紫色华服的男子。
那是紫檀宫的紫衣壇主。”
岑墨行的双唇紧闭起来,神色凝重。
“他对你做了什么?”
“开始只是打听我岑家上下的事,我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他便开始问你的事。
他们对上清宫极有兴趣,问我这些年来是否跟你还有来往。
我摸不清他想做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说。”
计青岩低头看着他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手指齐齐断了两根,身上又是伤痕累累,不必说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逃出来的?”
“不久前紫衣壇主再也没出现,我装死,引得看守的弟子前来看我,伺机把他们全都杀了,拼死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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