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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在内心深处,视杨才清为自己的至亲,这不仅仅因为杨才清与自己的爷爷是生死之交,更重要的是,无论父亲陈忠全在世时还是离世后,他对陈家都是百般照顾。
一直以来,陈洛对杨才清心存感激。
当杨嘉茜作势要撕掉结婚证,杨才清怒喝阻止,随后突然手捂着心口,面露痛苦之色,貌似心脏的老毛病犯了。
在那一瞬,陈洛表面上跟杨家人一样也很焦虑,潜意识中却开始探查杨才清身体情况。
陈洛在旁人,甚至自己都无法知晓的情况下,双耳有节奏地微颤,以耳代目观察杨才清的状况。
很快,杨才清的心跳、脉搏、呼吸、血管血液的流速,都一一呈现在脑海中,经过60秒的检测,检测到的这些频率都很正常,并没有突发病变时的紊乱。
而在杨崇文夫妻扶着杨才清上楼的时,杨才清看似虚弱,踏地时的脚步却沉稳有力。
综合分析后,陈洛脑海里自动浮出一个结论,杨老爷子在装病。
这苦肉计当然不能点破,陈洛只好任由杨嘉茜可怜兮兮地一旁抱怨。
当杨嘉茜在卫生间内洗了脸,回到客厅,看陈洛低着头还呆坐在餐桌前,大步奔到他的面前,拍桌道:“陈洛,我要上去看爷爷,你陪不陪我去?”
“嗯?”
陈洛抬头看向杨嘉茜,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害羞,脸上的红晕仍未散去,脸颊、鬓发上都还残留着水珠,宛若雨后海棠般娇媚动人。
“去!”
陈洛点头起身。
从卫生间内出来,没有不依不饶发大小姐脾气,第一时间是关心自己的爷爷,这让陈洛对杨嘉茜好感大增。
陈洛随在杨嘉茜身后一起上楼,去往杨才清的卧室。
刚到卧室前,杨嘉茜正要敲门,卧室门打开,杨崇文冷着脸从里出来。
房门打开的时候,透过门缝,杨嘉茜见到爷爷杨才清躺在床上,可只看到这么一眼,杨崇文已经顺手将卧室门关上。
“爸爸,我要进去看爷爷!”
杨嘉茜急声道。
“小声点!
你爷爷吃了药,应该没事了,让爷爷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杨崇文见同来的还有陈洛,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也不再冷着一张脸。
杨嘉茜对父亲杨崇文的话一向信服,说没事,那一定就没事,高悬的心终于算是安稳住。
杨崇文再仔细一看,随在杨嘉茜身后的陈洛神色略有不安,也很理解,毕竟,第一次到家里来做客,毫无准备的被结了婚,爷爷又突然发病,闹成一团糟,他这样的表现算是人之常情。
其实,杨崇文从内心深处还是反对这门婚事,他心目中的贤婿,应该是通今博古、辩才无碍、风流倜傥的一代才子,假若才学不行,家世也应门当户对。
可这陈洛不善言辞,又木讷无趣,晚饭前在客厅闲谈一番,也毫无见解,完全就是一庸人!
至于家境更是不值一提。
但,父亲之命不可违,杨崇文只好违心应允这门婚事。
越看这呆头呆脑的陈洛,越是不悦,杨崇文攀着杨嘉茜的肩,对陈洛笑道:“陈洛,你爷爷没事,现在时间也不早,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你再过来探望。”
“爸,我接陈洛过来的,还是我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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