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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苹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急忙将他拉开,自己也随意应付了几句,便拽着他去了叶有福开垦的那片荒地。
不得不说,叶有福的确发挥出了他庄稼汉应有的本事,将这大片荒地整顿得有模有样的。
青苹估摸着,面积大概也有五六亩地了吧,四周用一人多高的竹篾片圈了,与原始的荒山隔得远远的,地也翻得松松的,一些枯黄的麦苗零零碎碎地散落在里面,看起来有些萧条。
“你知道最近的土地政策不?”
青苹随意地问道,她并不指望这家伙能麻溜地回答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次她可是猜错了,华辰轩很快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咱们大奕朝一向实行的是均田制的土地政策,对于荒地也曾有过明确地规定:若是荒山开荒,只要你按规定缴纳相关的赋税,到府衙登记注册,便可以享有与其他土地同等的使用权利。
这条令自太祖时期便开始实行,从没有改变过。
因此,那个吴仲楠的说词肯定是有问题的。”
华辰轩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是从没有过的凝重神情。
青苹随即也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那公文我可是看过的,上面盖有开平县衙的印章,不像是假的。”
华辰轩顺势接了口道:“所以此事没那么简单,也许会牵涉得更多。
青苹,以我的意,这地咱不要了吧,左右也就是费了点力气而已,并没有损失什么。”
“那怎么行?我答应了我爹,要将土地给他要回来的。”
“咱们可以花钱买其他的地啊,咱们又不是没钱,你要舍不得花,这钱我来出,他要多少我给他买多少!”
“不是这个理儿——反正,你也甭劝我了,这事儿我定是要查下去的。
不管如何,真象永远只有一个!”
青苹继续坚持己见,她也隐隐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可越是这样,就越激起了她的好奇好胜之心。
华辰轩一听急了,“青苹,你别这么倔行不行?这事儿太不寻常了,咱们都是小人物,可别趟上了这趟浑水,到时候会出大事儿的。”
“你知道内情的,对不对?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青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瞬也不瞬地问道。
华辰轩却是摇头,连连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青苹哪肯罢手,继续追问道:“你一定知道的,你不想告诉我?辰轩,咱俩都这个份上了,你为什么还要瞒我?我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算太笨,你做的那些事,你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也大概猜到一些的,我可以无条件地支持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支持我?”
华辰轩一时有些为难了。
的确,以他跟青苹的关系,很多事情应该让她知道的。
可是这事儿实在太危险了,他不想将她也卷进来,但是她的个性又是如此,如果自己再不说,只怕才刚挽回的感情又要失去了。
青苹看他那般为难的样子,也知道此事肯定非比寻常。
她确实也有些怕了,然而心底深处却有另一个叶青苹的声音在叫嚣:叶青苹,你不是一向很有胆吗?这会儿怎么就怕了?你既然选择了他,就有权利知晓他的一切。
难道你真打算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跟他交往下去吗?难道你不想知道另一个华辰轩的真面目吗?
这一连声地质问,瞬间淹没了之前那个胆怯的她。
青苹顿时精神一振,再次出了声,语气万般地诚恳,“辰轩,我叶青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不但有自保的力量,同时也有帮助你的力量。
我不但是你深爱的女人,我同时也是你并肩作战的兄弟!
我希望知道你的一切,好的,坏的,幸福的,悲伤的,爱的,恨的,我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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