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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像沈宴那样事事用心?
用心又有什么用?美人恩难求啊。
远远听着不着调的指挥使大人哼着小曲走远,沈宴手拿着折子,沉吟一会儿,吩咐,“查下陆家四公子陆铭安最近的行踪,有时间……也许我会见见他。”
陆铭安,是陆铭山的弟弟。
这次刺杀锦衣卫这样的主意,便是他出的。
陆铭安一直和陆铭山在争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陆家这样的家族来说,从内部瓦解,往往要比从外部打击更快些。
既然已经跟陆家站到了对立面,陆家若不倒,他沈宴便心难安啊。
却说陆家最近,也确实是焦头烂额。
陆铭山仍拖着跟长乐郡主的婚书,想过段时间再说。
结果时间还没过,长乐郡主的第二封退婚书就到了。
长乐郡主似无聊至极,每天一封退婚书地往陆家去催。
后来更干脆说,陆家是不是想陛下出面,调节这件事?陆家若再不回应,她就写绝交书了,大有把她和陆铭山的退亲一事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陆家如被一巴掌重重打到脸上,有点脾气的,都有些不高兴。
陆家族长把一家子人叫去,呵斥陆铭山立刻跟长乐郡主退亲。
他脸涨得通红,显然在外面丢尽了面子,“退亲!
立刻退亲!
定北老侯爷的唾沫星子就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们陆家曾是邺京第一大家!
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就是!”
早已不满很久的陆铭安立刻接话,“再拖下去,整个邺京就都知道了。
退亲本是女方更丢脸些,那是位郡主,不可能丢脸就算了,什么时候打脸的成了男方了?这也太奇怪了。”
“伯父莫气,”
陆铭山摆着温和的笑脸,低声给长辈们解释,“我和父亲商量过此事,广平王府与我陆家牵扯至深,若真退亲,恐伤了双方和气。
我已经给广平王去了信……”
他这样一说,陆家长辈们的脸色稍微好了些。
到底双方互有牵扯,做什么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三哥,你这时候装什么好人啊?”
陆铭安连忙不屑打断,“人家长乐郡主要跟你退亲,不就是因为你非要留下那个岳什么的旧情人么?你如果把人送走,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三郎说的对!
你若是不愿和郡主退亲,赶紧把那谁送走!”
“额,大哥,这个事我是知道的,那位岳姑娘,暂时真不能走,她还有用途在,”
陆铭山的父亲恶狠狠瞪一眼总给兄长找茬的小儿子,跟说话人耳语几句,解释了这件事。
“……既然留着岳姑娘有用,当初你们就应该把人藏好,怎能让郡主知情?”
“这便是徐时锦的缘故了。”
陆铭山道。
长辈们有些头疼,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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