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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泠拥住他脖颈,没有吭气。
摆惯了一张傲慢冰山脸,她不愿意以弱小虚弱的形象去面对沈宴。
沈宴这才慢悠悠道,“你刚才实在哭得太急,我没来得及说,其实我吐血,是因为吃食不妥,胃出血导致的。”
刘泠愕然,眨眨眼,在沈大人看透一切的眼神中,做恍然大悟状。
她又想说点什么,然后听到沈宴继续悠声,“当然,也不是说你哭得完全没道理——毕竟这不能说明我吐血和你完全无关。”
“……”
刘泠感觉沈宴又在耍她玩了。
真真假假,她总是弄不清沈美人的真实意图。
但是这一次,她并不急着去猜。
刘泠湿润的泪水打湿了沈宴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上。
她蹙着春山眉,忧虑又平静,“沈宴,我可以每天做饭给你,你不能总是不吃饭。”
也许只有她这么无所谓他揶揄的脸皮,才能逼得沈大人纡尊降贵。
沈宴一时惊讶看她。
刘泠是很不喜欢多话、很厌恶多管闲事的一个人。
她知道沈宴的坏习惯,他吃饭很挑剔,挑剔的结果就是随意得什么也不碰,反正外面也很少找到适合他吃的。
她跟沈宴提过两次,沈宴敷衍两遍后,刘泠就再也不说了。
这个问题像是不存在一样,既然沈宴不当回事,刘泠也懒得管他。
但是现在,刘泠居然为他改变了她常年来死气沉沉的习惯——灵犀灵璧跟沈宴提过,这么多年下来,刘泠唯一替别人考虑过的事,也就是当年脑子抽风,把陆铭山救回了家中。
她活得像潭死水,不希望人对她有所期望,她也从不对别人有指望。
现在,她却在改她这个习惯。
为了谁,不言而喻。
沈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刘泠总觉得她没有为他付出一点东西,什么也没为他做过。
她总是跟他道歉,但她已经付出了很多,她自己却不知道,不在意。
毫无征兆,他转了话题,“刘泠,你喜欢我吧?”
“我不喜欢你,每天找你,是为了谈人生理想?你觉得你配吗?”
刘泠的语气一贯不怎么动听。
“那你想过下午时,你和陆铭山当着我的面约定,我是什么心情吗?”
“……我错了。”
“不,你没有错。
你是不想我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要跟他彻底结束这段关系。
但是你并不对我解释,你不解释,我就会误会,以为你还在放不下。
误会一旦产生,我不舒服,你也会陷入痛苦。
而你要知道,一切悲剧,往往是从误会开始的……”
“嗯,你说得对。”
刘泠愣神,在他低头看她时,摆出一副了然支持状,心里却在想:他在讲什么废话?长篇大论的,好困,听不太懂,还听得有点想睡觉了……
“所以,我和你的感情观是不同的,我们需要重新交流一下。”
沈宴作了总结,然后拉快被催眠的刘泠起来,送客,“天晚了,咱们有时间再继续讨论,你先回去吧。”
继续讨论?什么时候再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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