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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花扑扇,□□添香,踏莎长行……那些美好记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记忆,到最后大雪将至,北雁纷飞,再无牵连……
仿若一个悲伤的预言,砰地击向她,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徐时锦听着,手中玉雕掉落在地。
待暖香惊异提醒,她伸手,摸到自己脸上的泪痕,脸色不觉轻微变化。
啪的伸手关了窗,淡声,“这种曲子,有什么好听的?”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悲春伤秋,她还得放更多的精力,在北边的战事上,不知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在大魏西北方向的大草原上,风刮电闪,如邺京一般,也下起了暴风雨,气势沉重,砰砰当当,草原上的牧民在黑色天幕下,纷纷逃回家。
大雨终至,千里无人。
忽大地轰动,好像有万马奔驰,嘶声长鸣,惊醒了百里内的人士,一座座沉暗的帐篷,灯一盏盏亮起。
在大魏这边的帐篷中,门帘被啪啪敲打。
开了门,一全身湿漉的锦衣卫抱手行了礼,擦把脸上的雨水,稳声报,“沈大人,属下守夜中,看到之前那队人马过来,夷古国皇子他们接见。
刚才的马鸣声,就是那边传来的。”
“提起安排好的人马?”
沈宴沉声问。
“恐怕只是偶遇。”
锦衣卫答。
“……来了多少人?”
“夷古国士兵围着,属下没有近前,但粗看下,是我们人的两倍以上。”
沈宴沉吟,站起来,“偶遇?看来要有意外了。”
他快快写了几个字,一张纸条收入袖中,之后自有法子传出去。
之后在帐篷内转两圈,拍案道,“去见两位将军。”
“这么晚了,两位将军恐怕已经睡下了。”
“就算睡下,这时候也得起来。”
沈宴淡声,“这个时候还不做准备,就没机会了。”
锦衣卫一行人夜敲两位将军的大门,夜里听到万马奔腾,稍微有点警觉心的人,都不可能再安心地睡下去。
两位将军本已凑在一起,商量对策,沈大人夜访,正合了两位将军的心思,连忙请沈大人入内。
进了明灯亮堂的屋内,沈宴视线扫过两位将军,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大魏数百人车队,本牢牢压制着夷古国。
近日同行,我们与他们冲突频频。
两位大人,夷古国的悍勇风气,你们常年作战的,自然比我这个外人熟悉。
刚才我的属下已经打探到,有千余将士投奔夷古国。
现在我们落了下风……”
“等等!
千余将士?!
沈大人没说错?!”
年轻将军打断,不敢相信地问。
沈大人身后的锦衣卫抽抽嘴角:哪里有千余人……恐怕也就四五百人吧,沈大人这夸张的……
但他们作为下属,自然不会扫长官的面子。
就见他们的上峰沈大人严肃点头,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恐怕不止这些,夷古国防着我们,有更多的兵赶来,也未可知。
为防意外,我建议两位将军手书一封到边关,请边关将士出兵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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