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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北做了一个梦,或者说几个断断续续的片段。
那年北风呼啸,雪花纷飞,虽然春天的暖意已将至,但那怕是零星半点的温暖,都被埋葬在了这万物寂静的冰天雪地中。
从正南方的天际里有两个身影飞来,一个白衣服白发白胡子,眉毛也是白的老头和一个黑发身着灰袍的人。
灰袍人没有全白老头引人注目,但其衣袍胸口处有一散着蓝色幽光的大书图样,隐隐约约间还有一片星空若隐若现,真是玄之又玄。
那个灰袍人手持一个不时放光的罗盘,他们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庞大的两道神识铺天盖地的往四周弥漫而去,雪地里露出地面的野兽全都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终于,两人波澜不惊的脸色微微变化,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就提速往正北方赶去。
片刻后,身影停住,灰袍人露出喜悦的笑容,看着那不远处的山顶。
“就是哪了,依我而言希望不在于他,哪怕天岐图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光在他身上,可你知道那就是散光而已”
。
白头发老头眯着眼看了那山顶一会后,转过头看着灰袍人。
“可真的就依你意强行取出圣物,那如同杀了他,如此做法与天魔何异,我们断然不能如此。”
老头语气很严肃。
“唉!”
灰袍人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么做吾辈修士都会感到不耻,可大局为重,对于圣物我们南遥诸派找了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在了眼前,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停顿了一会,灰袍人看着身边的人。
“这事关乎极大,更何况他不是我同族,杀他可能是救天下,这般取舍的魄力你都没有了吗?”
灰袍人沉声的问道。
“大千世界,浮浮沉沉,因果循环,谁知道今日微小之希望之因,不会成长为未来光明之火呢?”
“经离,作为易阁首阁长老的你怎么也那么流露于表面了,星毫之差,天下不同。
你们太心急了。”
“圣物是不可以流落在外,但先天不足,未满而生。
现在强行拿走那必然就是杀了他。”
半响都没有人说话,气氛一阵尴尬。
“我决定收他为徒。”
顿了一会,白发老头看着撒着雪花蒙蒙的天道。
“什么?”
“收徒,崇明子千年来不见你收徒,对收徒你慎之又慎。
现在又草草决定,何况他的背景······”
身穿灰袍的经离子急促的反对道,当说到关键时却又嘎然而止。
“不行,不能收他为徒,一定有其他办法的,那样会害了你千年道行的。”
崇明子看着眼前这个相交了近千年的好友为他着急的模样,他知道易阁又一次付出代价,哪怕做为首阁长老的经离子若还是无功而返,但是还是没有迎来完成上一代易师凝聚全阁之力而得到的预言的丝毫成果,那经离子将会受到不小的压力。
但那是一条生命,而且是关于未来的生命,不论如何都要慎重。
崇明子想了这些后,就也不回复老友的话,径直的向山顶飞去,眨眼间,以至皑皑山颠。
看着飞去的身影,经离子知道自己无法劝也劝不住,在所有的仁人志士的眼里,这位老朋友是天下至仁之人,在天下修士的心中,他又是至仙之人。
更何况不论找何种大义凛然又或者是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山顶的人,一个婴儿,是生命,是最纯净最美好的开始。
他经离子统领易阁也不是什么无德无能之人。
可看着那已经站在顶峰的人,经离子知道,这缘分以生,就算易阁真的易测天地,却也是无法算出来这世间情缘究竟是希望还是更残酷的插入心脏的毁灭。
……
看着被透明光晕形成的能量罩保护的孩子,雪花在空中快要接近时自然分开落在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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