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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释然了,现在自然也不怕欧阳甫,更不怕那些欲加之罪。
欧阳甫看着近北咧嘴一笑,然后道:“今日的正道会只是个幌子,正真举行的是诛魔会。
而这魔,就是宫主勾微子近北。”
真是一石惊起千层浪,不仅仅场下的万人口瞪目呆,就连萧鼎龙扬脸上也浮现也止不住的惊讶。
白殿主神色变换之间,对欧阳甫大声道:“污蔑云宫宫主,二长老可知是什么罪。”
“殿主莫急,我欧阳甫怎么可能仅凭歹人只言片语,还有最近发生在我南遥的种种就大放厥词,污蔑宫主。
只是......”
欧阳甫看似在为近北说话,实则是引导着人们想起刚才青布的话,想起北境最近对南遥所作所为。
“怎么又吞吞吐吐的,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龙扬真心想过去就给欧阳甫一掌,这人真是集易阁拖沓于一身,太不痛快了。
不理会龙扬,欧阳甫看着白殿主,又转头看了一圈场中各派之人,才痛心疾首的道:“我欧阳甫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有我阁已逝大长老的亲笔为证,这...这勾微子近北的的确确是北境魔族,还是北境圣后之子。”
“不信,你们看。”
说着,欧阳甫手中出现一竹简,慢慢展开就横立在白殿主五人面前。
“......姓路名远,崇明为其改名称近北,号勾微子......”
五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一目十行,竹简上的内容就清清楚楚的印刻在了脑海中。
白殿主脸色苍白了些,檀口微张,却又低下了头,没能说出些什么。
萧鼎和龙扬就只是看着那对立面的人,他们自是见过经离子的笔迹,知道这真的是经离子亲手书。
但是他们只是想听近北说,不论其他。
凌道子的身上剑意汹涌,他已经锁定了近北,随时准备出手了。
唯有元十,还是面无表情。
一时,场中气氛微妙。
场下的弟子们绝大多数看不清竹简上的内容,但是也发现了那气氛的变化,只能百爪挠心般盯着距离太远看不甚清的竹简。
就在这时,元十倒是动了,生硬的手一把抓过竹简,毫无感情的道:“姓路名远,崇明为其改名称近北,号勾微子。
后吾证实心中所想,路远乃是北境上任圣尊路焚与现任圣后之子。
崇明执拗,还是收其为徒,吾时常观之,此子性和善,秉正......”
元十还没有念完,欧阳甫又一把夺回了竹简。
而从揭露近北是圣后之子后,场下早已惊起海浪撞击礁石的巨响,没人去听后面的话,也没有人听清。
就算这些人都知道后面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萧鼎知道,龙扬也知道如今的南遥经不起稍微的风吹草动,何况这关于北境。
“这怎么可能呢?勾微子师兄怎么会是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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