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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望住她微愠的小脸,愣了片刻,旋即笑了笑,跟着她进屋。
许沁进门换鞋,叫了声:“爸,妈。”
孟宴臣跟着叫了声:“爸,妈。”
付闻樱从书房走出来:“你们俩怎么一道儿回来?”
许沁:“家门口碰上了。
我爸呢?”
“跟肖亦骁他爸下棋去了。
快到饭点,也该回来了。”
许沁:“刚在车里出汗了,我上去换件衣服。”
付闻樱却微微皱起眉,优雅地环视一周了,微笑问:“谁抽烟了?”
许沁没反应。
“我。”
孟宴臣说,“刚在车里抽了根烟。
扇了半天,还是让您给闻到了。”
付闻樱继续微笑:“家里的规矩不记得了?”
孟宴臣举手:“不把烟味带回家,保证没下次。”
许沁上楼关上房门,看一眼自己的房间,似乎没什么变化。
她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她的木屑和小雕刻又被清理干净了。
付闻樱一直不喜欢她做雕刻,说她花整天的时间坐在房间里雕木头,也不和人讲话,好好的女孩子,脑子都坏掉了。
她也不喜欢她做外科医生,说病菌太多说吃力不讨好,说医生这职业不是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应该做的。
许沁阖上抽屉,从衣柜里捡出一条裙子,开始脱衣服。
孟宴臣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同时推开:“沁沁——”
许沁衬衫脱到一半,粉白的肩膀和蓝色的文胸露在外边。
她一双黑眼睛平定地看着孟宴臣。
孟宴臣手机拿在耳边,愣了愣,门往回拉一半,又顿住。
许沁问:“什么事?”
孟宴臣:“亦骁打电话,他在湾流开了房,问晚上去不去。”
许沁点头:“嗯。”
孟宴臣关上门,低着头在门后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肖亦骁是他们的邻居,跟孟宴臣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哥儿们。
偏偏一个像火一个像冰,从小打到大,谁也不服谁,你喜欢东我就喜欢西,你往北我就偏往南。
两人生平第一次和解竟是许沁的到来。
许沁不爱说话,只爱拿小刀刻木头,像个小机器人。
肖亦骁很喜欢这个小妹妹,好奇地看她,有时摸摸她的手,戳戳她的脸,她也不哭不闹,只拿黑溜溜的眼珠看他。
肖亦骁可喜欢啦,天天往孟家跑。
孟宴臣就赶他走:“这我妹妹,又不是你的。”
肖亦骁气死了,回去跟他妈闹:“我也要妹妹。
要跟小沁一模一样的。”
被他妈臭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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