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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颖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撅着嘴想哭又不敢哭,情绪低落到极点。
庄小娘在外边等得不耐烦了,推门进来看见严颖儿的样子,目瞪口呆直倒抽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秦尤尤,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恼怒:“你把我女儿的头发剪成这个样子!”
几乎是嘶吼出声的,秦尤尤和严颖儿都被吓了一跳。
庄小娘急忙跑到严颖儿身边,一看剪得与尼姑没有两样,差点就拿起剪刀给秦尤尤一下。
“你……你……我,我不过就是赶了你一次,你就这样报复我儿?”
秦尤尤一听眉头也皱成一结:“你给我看清楚了!
严小姐头上这些疹子不剪了头发怎么敷药?你要是想拿严小姐的头发换性命你且早说。”
“你少强词夺理,你就是大娘子买通的,你是存心要害我颖儿!
我女儿过几年就要说亲,你把她头发剪成这样你让她怎么嫁人!
难不成大娘子还要把我颖儿的婚事许给你吗?”
庄小娘眼睛通红,越说越激动,伸手就拽住秦尤尤的衣服。
“庄娘子,是你恳请我来为严小姐看病的,你若不请,我可不来!”
秦尤尤眼看庄小娘是没把之前的保证当回事儿。
“小娘,阿娘!
你干什么呀!”
严颖儿被庄小娘的样子吓得声音颤抖,连忙拽住她。
“秦大夫说了,若不剃发是无法医治的。”
外边的阿晏和仆人闻声赶紧冲进来。
阿晏首当其冲,上来就拔开庄小娘拉拽秦尤尤的手,狠狠地往后一推,从中间把庄小娘和秦尤尤隔开,唯恐庄小娘发狂。
一群仆人着急忙慌地扶住庄小娘。
秦尤尤拍了拍阿晏的手,让她别太紧张。
“严小姐需要沐浴,庄娘子的精神不太好,劳烦嬷嬷去请严大娘子来,若不行,便请严员外来。”
秦尤尤对一个看起来资历稍微老的嬷嬷,然后拎着箱子和阿晏从房间退出来。
“你不许走,给我站住!”
房间里响彻庄娘子尖锐的嘶吼喊骂声。
“姑娘,你没事吧?”
阿晏急忙问道。
“没事儿,我想着让庄小娘看着是不肯,怕要耽误严小姐病情,就不许她进内。”
秦尤尤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然后伸出手臂:“给我揉揉,方才剪头发手都酸了。”
阿晏一边帮她揉一边愤愤地道:“这庄小娘真的是,先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无理取闹呢,才这会子就忘了,真是的……。”
“这回算我不周到,都说医者父母心嘛,权当为了严小姐性命着想。”
秦尤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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