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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到死丝方尽”
,养过蚕的人都知道,想要取蚕丝,就一定要将蚕茧水煮、烘干,同时也要杀死里面的蚕蛹;而它的蛹、尸体也成了人们桌面上的一道美食。
我家在黔北一座叫也来山的坡上,我们村叫也那村。
也那村地处偏僻,距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一天的路程,村人大多都以养蚕为生。
我阿爹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骂我,说我胆子小、懦弱,没出息。
其实,我胆子不小,更非懦弱,就是心软。
我养的蚕并不多,只是勉强维持温饱,而且蚕结茧之后,我会直接把活茧卖给自家亲戚,并且为他们培育一些优良的蚕种。
别人一年养蚕能赚好几千,甚至更多,而我最多也只能维持温饱。
如果是以前,倒还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现在不同,我阿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谈了一门婚事,尽管他人已经过世,但婚书还在。
我的未婚妻叫阿兰,她是我们附近十村八寨长得最水灵的女人。
我们两家隔着半座山,不算太远。
为了迎娶阿兰,我必须要凑足5万彩礼,但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些,找亲戚东拼西凑也只有2万多块钱,为此我打算向草鬼婆借。
草鬼婆就是外面人所说的蛊婆,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大家都叫她草鬼婆,她同时也是周边村寨唯一存活的蛊医。
草鬼婆的吊脚楼在也来山背面的一个山坡上,据说那一带长着剧毒的虫子,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个禁地。
我阿娘跟草鬼婆是亲戚,平日过节的时候,我会给她带一些腊肉,或者其它吃的,倒也算是熟门熟路。
好不容易到了草鬼婆家门口,发现家门紧闭。
我本想喊她,却是听到里头有响动,而且还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慢慢走上前,我伸手轻轻推了推门,门好像从里头锁上了,推不开。
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里头那男女的声音又好像停了。
我慢慢地绕向窗台,快到窗台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觉得有些熟悉的声音:“阿丹哥,我怎么觉得门口那边有声音呀?”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怎么感觉有点像阿兰?
“怎么可能,草鬼婆不在,谁会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来这个破屋子。
而且普通人没有蛊王,谁敢靠近这个屋子?那不是找死嘛。”
阿丹?
班东寨寨主的儿子,雷丹!
他来这里在干什么,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我忙凑到窗户边,就、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两个白花花的身子就跟蛆虫一样蠕动着。
“你的身子好香啊,我要一边闻,一边赣你。”
“阿丹哥,你好粗鲁。”
“嘿嘿嘿,你不就喜欢我这么粗鲁嘛。”
雷丹喘得跟风箱一样,还耀武扬威似得问身下的女人,“阿兰……你说……是我厉害,还是……那个杨宁厉害?”
阿兰?
怎么会是阿兰!
?
“当、当然是你啦……那个杨宁,穷、穷得连饭都吃不饱……谁会给他碰,到现在他……他最多也只是,摸摸我的手。”
“那你还嫁给他?”
“谁要嫁给那个瘦巴巴的……穷鬼,我阿爹这是变着法子要债呢……呵、呵……杨宁爹死的时候,办丧事向我阿爹借了3万块钱,我、我阿爹说,这个时候要是不连本带利地讨过来,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嗯……阿丹哥,你用点力,我快来了……”
“我、我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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