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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氏惊恐的大喊。
小米粒打不过就咬,柳香茹哪遭过这种罪,她凄厉的“啊”
了声,松开莫容碟的下巴反手一巴掌甩在小米粒的脸上。
莫容碟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她艰难的看向摔在她旁边的小米粒。
“米粒……”
小米粒的右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小孩多日未吃饱,身子孱弱。
柳香茹这一巴掌又用了十成的力气,此刻,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细细的小手上沾了莫容碟的血,缓慢而又艰难的抬起来。
“姑姑……”
莫容碟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柳香茹见自己保养的细嫩的手背上渗出了细密的血珠,目光狠厉的盯着摔倒在地上的小米粒。
“小杂种,你居然敢咬我!”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小米粒,突然想到什么,又娇媚的笑了起来:“嬷嬷啊,你看元朝现在这光景,只怕咱们王府后院那看门狗都快要饿死了。”
那嬷嬷恭卑的服了服身子:“姨娘说的是,前先日子老奴还听府里那丫头说,狗吃的比人都快要多了。”
柳香茹咯咯地笑,说出来的话却毒如蛇蝎:“那正好,把这小杂种交给那丫头吧,也省了王府的粮食。”
主仆两一合一唱,于氏和莫容碟的脸上渐渐浮上了惊恐的神色。
莫容碟挣扎着去撕扯柳香茹的衣裙:“柳香茹,你有种冲我来,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柳香茹一脚踢开莫容碟的手,冷笑:“姐姐以为自己现在还有什么本事?”
柳香茹向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就要上前去抓小米粒。
于氏早就吓呆了,她挣扎着爬到小米粒的身边求柳香茹:“不要、不要……这位少奶奶,我的孩子不懂事冒犯了您,我给您道歉,求求您,放过他吧……”
于氏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给柳香茹磕头,额头早就被磕破了,鲜血染红了青石砖,而她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柳香茹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像这种卑贱的人也就是她出门没看黄历才会碰上。
“柳香茹,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我给你!
你放了米粒!”
莫容碟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柳香茹的裙摆,她只觉得满口的铁腥味道,声音凄厉的如同了来自地狱的魔音。
柳香茹蹲下身子,秀眉轻挑,冷漠的说:“姐姐不要着急,你的这条命还留着有用呢!
呵呵呵……”
“还不快动手!”
“啊,不要不要,别碰我儿子……”
眼看小米粒要被那两个侍卫带走,于氏突然发狂般的扑向柳香茹:“我跟你们拼了!”
然而,于氏的手还没有碰到柳香茹的一片衣角,一把锋利的刀已经刺进了她的腹部,于氏一口血喷涌而出。
侍卫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不带一丝感情的拔出刀。
血溅三尺,鲜血顺着观音像滴落在枯枝上,于氏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睛盯着柳香茹那张恶毒扭曲的脸。
莫容蝶分明看见她的眼角还挂了一滴泪。
“贱人!
你不得好死!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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