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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洲拨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字句缓慢的交代,“我就是你家里的大人,明白吗?”
乔烬似懂非懂,陆衔洲知道自己一次不能教他太多,让他学会依赖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急于一时。
“你听不听我的话?”
乔烬迟疑了半秒,点头。
“听话就好,下次如果有人欺负你,应该怎么做?”
乔烬心里没底,试探性的问他:“告诉你?”
陆衔洲松开他的手,抬起来揉揉他的头,温和的笑说:“乔乔好聪明。”
乔烬绞着手指,可是他们都说他很笨,只会拖后腿,什么都做不好。
“我……我真的聪明吗?”
陆衔洲回答的毫不迟疑:“当然。”
——
陆衔洲正换药的时候宁蓝来了,要接乔烬回家,不知道靠在门边跟他说了些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小声说自己不走。
陆衔洲疑惑:“怎么了?”
乔烬抿着唇,眼底充斥着些微的惧意和迟疑,但还是怯生生的指了下他的伤,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想照顾你。”
陆衔洲一怔,饶是他这样的心思也没明白乔烬为什么明明这么怕他却不肯走,明明自己也受伤了却固执的想留下来照顾他。
“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不走,只能跟我住了。”
陆衔洲指了指病床,笑说:“我的伤不碍事,你明天还要去学校上课,住这儿休息不好,听话,回家吧。”
乔烬垂下头,似乎有些沮丧的乖乖转过身,像是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陆衔洲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说:“等等。”
乔烬转过身。
“跟我住确定不害怕?你宁蓝姐姐走了就没人送你回家了,我开不了车就算你哭也没用,懂吗?”
乔烬不太肯定的跟他讨承诺,“你说了不会标记我的。”
陆衔洲真的很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标记代表什么,就算不标记,他有一万种在不标记的情况下弄到他哭的办法。
宁蓝低声说:“陆总,把握机会。”
陆衔洲恍然,问她:“你跟他说什么了?”
宁蓝朝他一眨眼:“机会可遇不可求,相信我,对于这种小可爱,卖惨是最有用的,说不定你喊句疼,他就能让你亲一晚上。”
陆衔洲朝她“和善”
的笑了下,“继续说。”
宁蓝缩了下脖子,轻咳了一声站起来,严肃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乔烬脚有伤,走路也不大方便,宁蓝走之前帮忙打了水过来。
他没照顾过人,不太熟练的给陆衔洲擦手擦脸,指尖碰到他皮肤的时候呼吸乱的一团糟。
好不容易才把一场酷刑似的洗漱弄完,乔烬满头都是细汗,陆衔洲伸手给他抹去,问他,“脚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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