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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如今一般高,只是手脚方面就不知道了。
不过成衣店里的衣服向来会在边角上都缝些上去,为的就是若是将来孩子长大了,衣摆和袖子都还能再往下放放,也好多穿些时日。
薛劭被赶鸭子上架地换上新袄子。
他的手臂就比郑誉长一些,手腕就露出来一小截。
郑绣量好了尺寸,又让他脱了下来,准备一会儿再给他改改。
郑誉在旁边看的老大不放心,对着他姐姐千叮咛万嘱咐地:“姐姐,你可一定好好改,针脚也要缝得密密的,不要歪七扭八的。”
之前他姐姐给她做的夹袄,针脚的地方歪歪斜斜地像条大蜈蚣。
不过好在穿在里头,别人也瞧不见。
薛劭这袄子可是穿在外头的,且还是过年的时候穿,要是袖口上多两条‘大蜈蚣’,那可不美了!
郑绣撇撇嘴,哼声道:“姐姐现在的针黹可是进步了,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姐弟俩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改怎么改,倒是把薛劭晾在了一边。
他的推辞之词就更是没机会说了。
*
郑仁从小年开始就正式休假了,他回来的那天下午,村长媳妇周氏带着大牛上门了。
两家有了龃龉后素不来往的,周氏显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郑仁眼皮都没掀,淡然地她来做什么。
周氏把躲在她身后的大牛往他面前一推,“郑举人,平素你不在家,我们也不好上门说什么。
只是今日你回来了,我说什么都来跟你分辨一二的。
我们家大牛被你们家的打的牙都掉了。”
说着就让大牛咧开了嘴让他瞧。
大牛的门牙确实少了一颗。
郑仁转头询问地看向郑绣。
郑绣道:“周婶子这话说的,大牛本就是换牙的年纪,怎么就是我们家孩子打的呢?”
她这一推二五六,周氏显然急了,“大姑娘这意思,难道我还会特地来冤枉你家不成?”
郑绣笑了笑,“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是说大牛这个年纪,牙齿松动在所难免,小孩子们玩起来又疯,弄松动了也很正常。”
村里的孩子本都是摔打着长大的,小孩子家掉一两颗牙可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郑绣心里也清楚,那天是薛劭下手去收拾的大牛,薛劭说把他牙打松了,多半是不假的。
只是当时大牛的牙又没掉,没证没据的,她死咬着不认,周氏也没办法。
而且周氏说是说,郑仁不在她才一直没上门讨说法,但郑绣觉得,以村长家的为人,多半不会这么好,很有可能是大牛松掉的牙今天才落下来了,周氏这就带着人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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