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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郑绣想去拦他的时候,他已经跑的没影了。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郑绣盯了郑誉一眼。
郑誉撇嘴道:“本来嘛,都怪他。”
郑绣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白天二婶也骂咱们‘野孩子’,你心里听了什么感受,怎么还这么说人家?”
郑誉低下头没说话,白天二婶那么说的时候,他心里确实可难受了。
只是刚才薛劭害他姐姐摔了跤,实在可恶!
郑绣被他扶着回了屋,少不得还得说他一顿。
郑誉也没犟嘴,乖乖地受了训。
第二天早上,郑绣早早的起了身,虽然昨天摔得狠了,过了一晚上,倒是不觉得疼了。
她利落的和了面,做了面条。
之前的骨头汤还有剩下,用来做汤底倒是方便。
再放上一些白菜和豆腐作配料。
面条下锅后,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郑誉闻着味就起床了。
“姐姐,今天吃面啊!”
吃了好多天腊八粥的郑誉喜滋滋地围着灶台打转。
郑绣看着火,跟他说:“一会儿咱们去薛家一趟,咱们去看看薛劭。”
“看他干嘛啊?”
薛劭不满地嘟囔,然后就对上了郑绣的眼刀子,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很快面就煮好了,郑绣用海碗捞了满满一碗,又捞了不少白菜和豆腐。
郑誉肚子饿得咕咕叫,看着就直流口水。
郑绣也不管他,拿了篮子,把海碗仔细地放平了,又用碗扣起来,再从蒸锅里拿了两个白馒头,一起放进了篮子里。
郑誉不情不愿地跟着她出了门,去了村西头的薛劭家。
薛劭家现在住的屋子,本来是村子里的荒屋,能看出来简单地收拾过,但是看着也十分破败,就两间墙壁斑驳的土房。
倒是也有个院子,只是看着已经很久没人收拾过,里头的积雪都没有清扫。
郑绣叫了会儿门,里头都没人应声。
看着大门也没落锁,她干脆就推了门进去。
堂屋的门也大敞着,里头就一张桌子,几条长凳。
郑绣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怪味,有些像霉味混杂着馊味。
她把篮子放在桌上,四周一打量,发现梁上系着不少腊肉。
但也仅仅只是腊肉,一览无余的屋里实在没有其他像样的东西了。
“姐姐,咱们东西都送到了,回去吧。”
郑誉在旁边不断催促。
郑绣不死心地又冲着屋里喊了两声,见还是没有人出来,她便穿过堂屋进了屋,屋里一条土炕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这么大冷天的早上,家里大门都敞着,那孩子能去哪里啊?郑绣围着薛家两间土房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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