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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逐渐减轻,沈姣的脾气也从盛怒逐渐恢复理智,碍着半宿半夜,她没发大发雷霆,只能憋着声音道:“你烦不烦啊?”
“我烦,我烦,我可烦死了。”
江东又哄又敷衍,对着沈姣的胳膊吹气。
沈姣被他越吹越燥,关键手臂抽不出来,她压低声音问:“你到底干嘛?”
江东:“被你这么一闹,我都忘了要来干嘛了。”
沈姣瞪眼:“合着赖我呗!”
江东平静:“赖我。”
沈姣:“江东你不要惹我!”
江东:“嗯嗯,不惹你。”
沈姣忍无可忍,抬手就打,想她好好的在家,被人堵在房间受了场无妄之灾,到头来还是她闹的。
沈姣向来脾气不好,只不过从前没人惹她,只有江东挨过她的揍,她气急了一顿小碎拳,又急又密,而且不是闹着玩儿的,真下狠手,江东刚开始单手扛,后来忍不住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他好像忘了他另一只手拉着沈姣的一只手,如今好么,他两只手挡,沈姣两只手打。
江东被沈姣打得满屋子乱跑,沈姣也是火被点着,今晚势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追着他打,屋里毕竟黑,江东老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窜着窜着突然‘噗通’一声,沈姣只觉得眼前人影瞬间倒下,她来不及刹车,脚踢在江东哪里,人往前扑,地上江东张开手臂,抱了个满怀。
沈姣只听得身下人哼了一声,她摔在他身上都有些疼,更何况他摔在地板上了,江东身上还有旧伤,每年一到季节就开始咳嗽。
沈姣怕压着江东,撑身就要起来,江东手一紧,不等沈姣开口,他扣着她的后脑往下一压,沈姣感觉被人咬了一口。
江东来势汹汹,不容置喙,沈姣吓了一跳,本能反抗,但她越挣扎,江东钳得越紧,许是嫌她不老实,干脆带着人一个翻身,两人瞬间换了个位置,江东抓起沈姣的两只手,抬到头顶,用一只手按着。
黑暗中沈姣瞪眼:“江东,你敢!”
江东用另一只手捏着沈姣的脸,不轻不重,正好让她的嘴唇张开,像是一条金鱼,然后他一声不吭,用实际行动向她表示,他敢。
这会儿沈姣已经分不清是气还是慌,她总记得江东缠了她四年,这四年里如影随形,亲近却不亲昵,搞得她都快忘记他的本性,原本在国内的时候,他就是像现在这样,混不吝,就没什么他不敢做的事。
沈姣不敢喊,唇被占着,她甚至不敢有身体上的扭曲反抗,怕惹毛了这个混蛋,两人就这样叠在地板上,到底等江东吻够了,他自己停下来。
沈姣憋着一口气,不出声,也不让他听到她呼吸上的紊乱,但江东是个混蛋,他身体往下一窜,在沈姣的紧张下,把脸贴在她左边胸口,慢半拍,低声说:“你心跳好快。”
沈姣咬牙切齿:“江东你大爷!”
江东轻笑出声,像是惹毛她,被她骂,是他今晚的终极目标,他做到了,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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