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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从外头请。”
她家应该没有厨师这种东西吧……秦渡又想,毕竟许星洲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会不会有距离感?要不要解释一下家里养厨师只是他妈妈爱吃粤菜,他爸聘的而已——
但是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发现许星洲眼睛笑得像两轮小月牙,好像从来没有病过一般,面色微微发红。
“师兄,”
许星洲挠了挠头,又有点小腼腆地道:
“……那天你妈妈是不是来了呀?”
-
秦渡愣住了。
“我就觉得……”
许星洲小声说:“我当时本来觉得好难受啊,哭得鼻子都堵了,整个人窝在床上就像快死了一样。”
“生是痛苦,”
许星洲喃喃道:“不被需要是痛苦,在世上毫无牵挂也是痛苦……”
秦渡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划出长长浅浅的一道痕迹。
“……我当时如果有力气的话,师兄你别生气,”
许星洲揉了揉鼻尖道:“我可能会拉开窗户,变成一只没有翅膀的鸟。
大概就是绝望到这个地步吧。”
朦胧的光影之中,初夏的风如海水般灌入。
秦渡望着许星洲。
那姑娘在地毯上抱成一团,她瘦得肩胛凸出,只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好似一只双翼断折的凤尾绿咬鹃。
——一只无法承受任何一次下坠,如果离开窗户,就会粉身碎骨的鸟儿。
“然后,我觉得有人来了。”
许星洲不好意思地对秦渡说。
“……我记得不太清楚,就记得好像是一个个子不太高的、很温柔的阿姨。
她给我擦了眼泪,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哭得都看不清那个阿姨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很温柔很暖和的一双手。”
“就记得那个阿姨好像说了,她是你妈妈。”
秦渡点了点头:“对。”
许星洲一笑,温暖道:“真好呀。”
“我觉得那个阿姨真的很温暖。”
秦渡:“……”
然后许星洲又有点憋屈地道:“但是我猜她不会喜欢我了,我见了她光哭了一场……这种见面也太糟糕了……”
秦渡低下头,漫不经心道:“这个印象不印象的,不用你管。”
许星洲一愣。
“……去玩游戏吧,”
秦渡疲惫地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道:“——师兄不喜欢你总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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