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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所掠,鸦青色发间的簪子砰的摔地,当刀剑强行停住势头时,它碎开,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刀锋的一面血气扑腾,除了地上削掉的几根头发,并没有伤到刘泠分毫。
“……”
双方人马俱静。
对峙中,来自遥远的地方,从青翠之间,一声尖锐的鸟鸣响起。
这些黑衣刺客如听到指令般,望了这一男一女一眼,齐齐收刀,身影向深夜中退去。
刘泠回头,对上沈宴难看的脸色。
她疑惑问,“他们逃走了,你不去追?”
沈宴不动如山,站姿笔直,一手还维持着搂她腰的动作。
只剩二人后,气氛有些尴尬。
刘泠挑眉,“我救了沈大人一命,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她撩动眼皮,视线与沈宴的眸子对上。
他的眼睛漆黑,像幽深古井一样看不到底。
刘泠本盯着沈宴眼下那道疤,她想通过这与泪痣很像的疤,欣赏沈宴的美貌。
但她不自觉被沈宴的眼睛所吸引。
他眼藏洞察之意,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沈宴忍了忍,松手推开她,并没有把话说下去。
在刘泠有所察觉前,他抬手掩口,咳嗽了两声。
借着月光,刘泠隐约看到他手上不寻常的红色稠液。
她心一咯噔,再顾不上跟沈宴玩“猜谜”
游戏,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受伤了?伤在哪里?重不重?”
“……挺重的,”
沈宴语气淡,似乎心情欠佳,“找地方休息一下。”
刘泠稀奇地瞥他一眼:她第一次遇到这种男人——她问他伤的重不重,他居然主动说“挺重的”
,一般男人,不是该强作无事吗?以前陆铭山受伤时,就……
刘泠压去心头思绪,将有关陆铭山的删去。
他是沈宴,不是别的男人。
如果沈宴和别的男人一样,见到她貌美就半推半就,她也不会至今还搞不定他。
但是——锦衣卫十四千户之一,沈宴怎么可能被人追杀两下,就虚弱委顿?
扶着沈宴找地方休息时,抬头看着清冷月辉,刘泠忽然想到,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沈宴。
她只知道沈宴是锦衣卫千户,但他的家世如何,过往如何,是否有感情纠葛……她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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