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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她忽然听到呜呜的哭声,她走出厨房一听,原来是他在哭。
小雪的泪一滴一滴落在那些蔫菜叶子上。
第二天,刘维民早早地就去上班,小雪也去上班。
他担心目前的待遇是无法再继续租住这间比较大的房子。
房屋快到期了,这里的房租都是一季度一交,这钱,从哪里来?难道带着小雪再去地下室?他心里想着。
“那就住地下室吧!”
他想,并无奈地叹息一声。
房子也到期了,为了节约开支,刘维明和小雪商量租地下室住。
小雪有点不情愿,但也只能保持沉默,她知道他们的家底,除了去地下室,好像别无选择。
一个星期后,房东果然来了,问他要下一季度的房租。
刘维民说不住了,要求退押金,他要搬家,房东很惊奇,也没问什么。
第二天房东退了两千元押金,刘维民带着小雪只过了一个街,住进了地下室。
这是用木板隔出的不足六平方米的小间,月租五百元,包括做饭、洗澡的一切费用。
地方小,除了床,就是两个废弃的木板箱做的小书架和写字台,把屋子里剩余的空间刚好填满。
地下室虽然有窗,却终年不见阳光,白天和夜晚一样。
做饭的地方在楼上,是共用的,得排队。
每次做饭一定要先想好都要用什么东西,不然就得楼上楼下跑好多趟。
洗澡也排队,后来索性要么早上五六点洗,要么夜里一两点睡一觉之后再去洗。
一个月后的一天,又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那天,小雪说,她弟弟要来北京了,是母亲让他来的。
小雪的弟弟很顽皮,不好好读书,家里因为没钱供给,索性就辍学了。
小雪说,母亲的意思是让弟弟来北京住一段时间,长长见识。
“长见识?我说还是算了吧,住地下室能长什么见识,再说这狗窝大的一点地方,也住不下三个人啊。”
刘维民有点自嘲地说。
“我都已经电话里答应我妈妈了,也告诉了弟弟,我会去接站,你现在不同意,你让我怎么和我妈妈说啊?”
小雪有点埋怨。
“你怎么能先斩后奏?你怎么不和我事先商量?”
刘维民声音又有点高。
“你去上班了,我找谁去商量?再说我是打电话回家问候家里,也没想到妈妈要开这个口,我能不答应吗?如果我不答应总要有个理由吧,如果我说我们过得不好,那还不是让我父母担心吗?”
小雪辩解道。
刘维民听她说完,也没话可说了。
“我没意见,这下可好,你弟弟来,咱们过得好不好,这下就见证了!”
“那又能怎么样,我们的日子还得过。”
小雪语气坚定地说。
刘维民听到这句话,心里稍微有点宽慰,他有点后悔大声对小雪说话,他自责没出息,让小雪跟着他过苦日子。
三天后,小雪的弟弟来北京了,刘维民去上班,小雪一个人去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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