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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珩走的时候没开车,从机场打车过来的。
回家自然也是程轶送他们回去,两个人下了车,初栀又跟程轶道了谢,上楼。
电梯缓慢上升,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初栀之前那点儿刨根问底的勇气又没了,升到十四层的时候就想往家跑。
初栀计算了一下自己一会儿飞快按下自己家楼层跑出电梯并且在不被抓回来的时候顺利开门进屋的可能性。
陆嘉珩忽然拦着她肩膀,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垂头:“想往哪儿跑?”
初栀:“……”
她小声嘟哝:“你在我肚子里放了蛔虫了吗?”
陆嘉珩勾起唇角:“不是,但是我以后可以放蝌蚪。”
初栀低垂着头,没反应。
陆嘉珩挑起眉梢来,观察着她露在外面白嫩嫩的小耳朵。
电梯一层一层上升,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
初栀的耳朵慢吞吞地红了。
多可爱。
她听见他笑出声来。
初栀转过身来,气呼呼地瞪着他。
她眼睛还有点肿,嘴巴一鼓,像个肿眼泡的小金鱼。
陆嘉珩舔着唇抿住笑,垂下头去,轻轻亲了亲她的眼睛。
还热乎乎的。
这是哭了多久。
他冰凉柔软的唇贴着她的眼睛,放软了语气:“我的初初今天这么委屈。”
初栀侧着脑袋往后躲。
她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站在电梯门口,可怜巴巴的,又有点像是在赌气。
陆嘉珩轻叹了声:“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初栀依然不抬头:“你好久好久都没主动找过我,我跟你说话你也没耐心听了,你觉得我无聊了。”
陆嘉珩过去抱她,环着她转了个圈,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往家门口走:“没有觉得你无聊,我的小栀子最可爱。”
走到门口,她看着他开门,“你也有别的小栀子了,”
她想起那件看起来很性感的睡衣,咬了咬嘴唇,纠正道,“你有小玫瑰。”
咔嗒一声,门锁开了。
陆嘉珩回过头,侧身让她进去:“我玫瑰也过敏。”
初栀站在玄关门口,看着男人俯身弯腰,从鞋柜里抽出拖鞋来放到她脚边,憋着嘴:“你什么都过敏,做坏事的时候就不过敏。”
“只有栀子不过敏,”
陆嘉珩直起身来,表情看上去又无奈又好笑:“初初,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觉得我做了坏事。”
初栀又不说话了。
她踩着拖鞋站在旁边,一只脚还没穿进去,单手抓着围巾边缘,指节泛着白,很用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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