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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诉说（第2页）

“坐！”

13没有废话指着身旁的地上“这里，坐下。”

男子双腿如同罐铅一般，挪到离13所指还有1米左右的地方跪坐下来。

双腿紧紧夹住私密，他还记得在镇上那个走路不小心露出私密的倒霉蛋。

13瞥了男子一眼“噢，懂礼仪？”

“小，小的。

以前，跟，跟一个姥爷干过活。”

男子弯腰低头，想把整脸藏起来。

13默默叹口气：做为被社会主义熏陶过的人，心中不免发出一阵哀嚎。

13从冒着热气的锅中盛满一碗肉汤“给！

喝了它”

男子这才注意到火上架着一口锅正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男子一头重重磕在地上“小的，小的不敢。”

“吃了它，不然杀了你。”

冰冷的声音在男子耳旁响起。

男子立马端起木碗大口一吸，滚烫的汤在男子口中爆开，吞不行，吐更不可能，眼泪在眼睛不停打转。

他只能悄悄把汤吐回碗里。

小心翼翼撇眼看一下13，发现眼前的男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小动作，才慢慢地舒口气。

仔细观察13的动作：13先用木勺不停搅动着木碗，然后舀起一勺放在嘴唇下轻轻吹了吹再缓缓吸入口中。

男子也跟着13的动作一步步，一点点完成。

肉汤的香味在口中炸裂，男子知道这是他一生都难以形容的美味，这一刻感到自己词语的贫瘠。

他大口的喝着，尽管烫让他舌头麻痹，他也想记住这美味，永远地记住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直到满足的那一刻才停下了手中动作放下碗一脸的幸福。

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锅没有由来的老脸一红，又偷偷看了一眼边上的男子，男子正对着他笑。

笑！

不是贵族姥爷那种令人胆寒的笑，而是一种把自己当人的笑，同类的笑。

他再一次为自己词语贫瘠羞愧

13麻溜地收拾起碗筷“现在可以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