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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摆手,“堂兄,朕找你来,有件事想委托堂兄去办。”
赵笃清不语,只看着赵贞等他说话。
“堂兄放心,朕不是要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朕……朕想知道,父皇他究竟是……因何而死。”
明德帝的死因对外说的是暴毙,而只有太后他们知道,他死于极其不光彩的虎狼之药。
赵贞自回宫之后,日夜难安,一想到父皇的死,就觉得那张龙椅可怕的让他不敢坐下去。
“朕要知道,父皇究竟是因为虎狼之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突然驾崩。”
他怕死,更怕被身边的人害死。
自从回宫后,赵贞就连太子妃都不敢再亲近,即便回东宫,也只能留宿在其他几位和丘家并无关系的侧妃良娣房中。
甚至,他连唯一的儿子也不敢触碰。
那个孩子留着丘家的血,他怕极了。
看着面前怯弱的努力强撑着的赵贞,赵笃清有些不忍心地点了头。
“陛下,此事我会去查。
陛下在宫里也需得当心一些。”
他顿了顿,低声道,“陛下可以多信任元王殿下,无论如何,元王殿下不会害你。”
赵贞发抖,良久终于镇定下来,抿了下嘴唇重重点头:“好。
朕,信皇叔。”
和宫里的氛围不同,归雁城处,因着新君登基,集市又重新张罗了起来。
百姓的生活要继续过,只要新帝登基,过去的就都过去了,至多不过是感叹下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从牢里放了不少人出来。
楚衡近日也有些忙碌。
归雁城的天气日渐冷了,再过不久就要入冬。
换季的时候,得病的人越发多,庆王府的下人们隔三差五就有人咳嗽病倒。
楚衡一面跟着城中的大夫们为百姓开药,一面还在教几个因战失去父母的孤儿读书识字。
陆庭夜半回庆王府,提灯的庶仆正要往前走,一个回头,身后跟着的陆庭已经没了踪影。
“郎……郎君去哪儿了?”
“去西厢院找楚大夫了吧。”
一旁的亲卫摸了摸鼻尖,“将军随王爷出城巡逻,今日才归,想必有些想念楚大夫了。”
西厢院中,楚衡果不其然还未睡下。
烛光摇晃,他在灯下拨着算盘,正核对老陈头亲自送来的账册。
老陈头最先发觉陆庭进院,忙起身迎了出来。
陆庭见老陈头,有些意外:“陈管事?”
这一声“陈管事”
叫楚衡听了个正着,他抬头瞧见人,忙拨下最后的算盘子:“剩下的明日再说,陈管事也早些回去睡吧。”
陈管事知晓二人的关系,当下告退。
西厢院的下人则很快烧好热水,将水和浴桶送到屋里。
楚衡收拾桌案,回头时,陆庭已脱光了衣服,坐进浴桶里泡澡。
男人的肩膀很宽厚,上头还有几道明显的淤痕。
被晒成古铜色的身体泡在水中,别有诱惑。
楚衡眼前一亮,按了按自己的十指,走到浴桶旁,伸手替他揉捏肩颈,揉散淤痕。
男人靠着浴桶,抬手按住在肩头揉捏的手:“一起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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