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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的揶揄,他竟然认真思考了起来,良久才回答道:“没有很多,但如果她们提到什么物质需求,我基本都会满足。”
果然,他身边是一直拥趸着莺莺燕燕的。
对于何孟言来说,我也是其中之一,可以用钱和奢侈品摆平的女人。
只不过运气好怀了他们何家的种,才得到了他亲自陪同的这等“殊荣”
。
说实话我对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真没太大感觉,那些国际大牌,动辄好几位数的包包和鞋,因为太远离我的生活,完全无法激起我的拥有欲。
而且我背着它们干嘛呢,我拧一个十几万的大牌皮包装我的《古代文学导论》,装给谁看呢?
如果说奢侈品,何孟言大概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奢侈品了。
我俩瞎逛了好几圈,何孟言始终不厌其烦,还颇有兴趣地说这也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女人的包包,的确每个都不一样啊。
直到最后我还是不想买什么,何孟言又非要给我花钱,于是我随手抓起收银台前的锁骨链:“要不就这个吧。”
何孟言扫了一眼,点点头:“行,多少钱?”
那导购甜腻腻地报了个价,大几千,还说他何总的卡是贵宾卡,能给个九折。
我立刻在心里吐了个糟,就这么个玩意也值几千块钱呢,又不镶金又不镀银的,真拿我们工人阶级当爹坑啊。
何孟言估计也这样想,特意检查了一下标签上的价钱,只是玩玩没想到他锁了锁眉,说出来的话却是:“你们这还有这么便宜的东西?”
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我心里暗自惊叹。
也是,北京这片软红香土上,最不缺的就是和我过着不一样生活的人。
有人比我还艰难地苟延残喘,更有人活在我的头顶上,仰望都仰望不见。
何孟言就是我头顶上的一个神仙,只不过下凡时不小心被我逮了个正着。
离开商场的时候,专门的迎宾人员恭恭敬敬打开门,对着我俩欠了欠腰。
我昂首阔步走在前面,何孟言从身后叫住我:“走那么快,你有车钥匙么?你先等等,来来来,停下来。”
我顿住脚步:“干嘛?”
“给你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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