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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生怕他听不清似的,带着鼻音和哭腔重复道:“我不。”
女孩子哭得鼻子都酸了,说话都抽抽噎噎的,简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放在你那里的东西都送你了,”
许星洲抽噎着说:“伞,小书,我都不要了。
你丢掉也好怎么也好,反正学生会我也不会再去了。”
秦渡急了:“许星洲我昨天晚上——”
“你昨天晚上怎么了我也不管了。
我就是幼稚鬼,我也斤斤计较。”
许星洲哭得发抖道:“对不起那天晚上抢了你的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许星洲啪叽挂了电话,趴在栏杆上呜呜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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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一颗心,在听到她结巴着道歉的那一瞬间,碎了个彻头彻尾。
那一瞬间,秦渡意识到了一件事。
——什么面子里子,什么下马威不下马威,他秦渡在这个正在掉眼泪的女孩面前,从来都没有过半分胜算。
那就是他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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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那天一夜没睡,一整晚都在偏执地找人,陈博涛试图劝过他,让他别大晚上扰人清梦。
秦渡只说‘我没法让这种矛盾过夜’,然后坚持做一个把睡的没睡的人全部吵醒的老狗比。
无论是哪个大学,数科院和新院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简直是这辈子都难以产生交集的代表。
秦渡饶是人脉网广,在学校里认识的人也是理工男居多,找人极为吃力,更何况还是以宿舍为单位找人。
陈博涛和他并非同校,因而一点忙也帮不上——可他人生难得看这种大戏,索性陪他熬了过来。
“这次反应太大。”
陈博涛冷静道:“不是因为你昨晚对她兴师问罪。
那个小姑娘能忍你这么久,平时还笑眯眯的不记仇,脾气佛着呢,另有原因。”
秦渡绝望地抓了抓头发,道:“……操。”
“怎么办?”
秦渡沙哑道:“我玩脱了,我抱着花去宿舍楼下找她?”
陈博涛说:“我不知道啊,我就想知道你真的问她要了一百五十八块钱的账?”
秦渡:“……”
陈博涛乐道:“老秦你真的这么小气,你真的问人家小姑娘要了?”
半天,秦渡憋闷地点了点头。
秦渡说:“我……我怎么办?回去把自己的腿打折?”
陈博涛理智分析:“没用,她记的不是你这个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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