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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那时候有这么多事儿吗?去幼儿园不就是去玩的吗?老师除了看着咱们不让乱跑或者给喂顿饭什么的,还有别的事儿吗?怎么现在的孩子连幼儿园都去得不痛快了,整天不是画画就是唱歌的,还要学英语,人生的起跑线是越来越早了。
真不知道再往下会怎么样,是不是得从受精卵就开始培养起来了?”
她最后这话说得挺可乐,坐在前排的司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严幼微听他笑自己也跟着笑,笑过之后又觉得挺无奈。
孩子们越活越累,家长也跟着受累啊。
她歪着脑袋跟司机师傅就现在的儿童教育“探讨”
了几句,一回头发现曾子牧正安静地坐在那里出神。
他看上去极其认真,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严幼微马上就想到了宋立庭的死,觉得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谈太过轻松的话题,于是就收起话匣子,一直到车子停在家门口都没再开过口。
车子停下后曾子牧下车给她开门,然后他弯腰冲司机说了几句话,对方就继续打表等着他。
严幼微看他似乎不准备走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还有事吗?”
她有点担心曾子牧要送她上楼。
万一让爸妈看见肯定又得念叨死。
他们向来对这个女婿很满意,当初对她离婚的事情可是异常不高兴。
其实仔细想想,曾子牧这样的女婿,又有哪家父母会不喜欢呢。
“你很怕我送你上楼吗?”
对方一语说中她的心事,严幼微笑得有些尴尬:“没有,只是家里人都在……”
“行,下次我挑个你家没人的时候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曾子牧伸手拍拍她肩膀:“行了,上去吧。
这周六我有空,你尽量抽出时间来。”
“干什么?”
曾子牧的手从严幼微的肩膀滑落到背上,一个用力就把她往前推了几步,边推边笑道:“带阳阳去动物园。”
严幼微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她回过头来,就见曾子牧已经潇洒转身,隐约还能看到风衣的下摆在风里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来。
他背对着严幼微伸出右手随意挥了挥,那份洒脱的感觉几乎可以让人感觉到他脸上的笑意。
严幼微一时竟看呆了,连反驳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这么目送着曾子牧上了的士,随即扬长而去。
一直到车子开出她的视野范围内,她才抬手抚在额头上。
手心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随即她就想,今天真是过得太玄幻了。
没想到她的三十一岁生日,竟是这么过的。
然后她拖着疲倦的步子上楼,在阳阳的欢呼声中挤出一脸的笑容,洗手吃饭切蛋糕,过了一个很平常又很快乐的生日。
吃过蛋糕后她带阳阳去洗澡,把小朋友放进澡盆后阳阳又开始小小声地嘀咕:“妈妈,我们去不去动物园?”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们什么时候去动物园?
严幼微看着孩子沾满水亮晶晶的脸庞,心念一动:“阳阳,你是不是很想去动物园。”
“嗯。”
阳阳用力点了点头。
“行,那这个周六咱们一起去。”
“真的吗?外公外婆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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