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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玮就这么带着高桢与冬生,轻车简从去了胡家。
胡将军初时只把高桢当成了陈冬生一样的人,等赵玮请他摒退左右,高桢主动站出来自曝身份时,他的脸色才变了。
满朝上下都知道,广平王父子是站在皇帝那边的人。
胡将军与晋阳王的协议还未说定,皇帝的人却已经找上了胡将军的门,他怎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神情顿时变得震惊又无措。
不过胡将军不愧是久历战阵的悍将,他只无措了那么一瞬,很快又镇定下来了,状若无意地说:“广平王世子怎会到寒舍来?如此藏头露脸的,只怕不妥吧?末将主持京西大营,无事是不该与宗室往来的。
还请小侯爷赶紧带着世子离开,寒舍窄小,实在不敢招待贵人。”
高桢只微微一笑:“胡将军装什么傻?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不然我上门来做什么?你也不必把我当成是晋阳王那样心存大志之人,我不过区区闲云野鹤,若不是被人惹到头上,也没打算管旁人的闲事。
今儿上门,却是做说客来的。”
胡将军顿时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高桢唱了白脸,赵玮便在一旁唱起了红脸:“胡世叔,世子与我家一向亲近,你又是我祖父的旧部,我难道还会害你么?我们都知道晋阳王找你的事了,但并没有上告,就是为了要拉你一把。
胡世叔,你可别犯傻呀!
晋阳王能有什么本事?皇上都立储了,即使有个万一,继位的也不会是晋阳王。
不管他许了你什么事,都不可能会成功。
就怕你答应了他,他手里握着你的把柄,就要威胁你倾力助他夺位了!
你执掌京西大营还不足一年,营中的将士都已对你信服了么?他们真能听从你的每一条号令?就怕皇上下一张圣旨,夺去你的兵权,你立时就成了孤家寡人,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抄家灭族了。”
高桢利落地接上了话头,“从来富贵险中求。
将军想要再进一步,冒点险也是难免的。
只是明明有更容易走的路,为何还要冒险呢?”
胡将军冷冷一笑:“更容易走的路?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已经极艰难了,若是不寻个靠山,只怕迟早要从如今的位置上被挤下去,更别说什么富贵荣华,再进一步。
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哥儿,又哪里知道我的苦处?!”
赵玮忙追问:“是什么苦处?胡世叔,你只管说,只要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你!”
胡将军只问他:“你为何帮我?当日你们祖孙遇到难处,我可没帮过你们。
以汪东升与府上的交情,府上尚能对他家横眉冷对。
胡某人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小侯爷的援手?”
“你与汪家不一样,他们回京后明知道赵玦附逆,还要为他们说话,指责我们祖孙无情,你却是两不相帮,两边都冷淡以对,不是么?”
赵玮苦笑,“一碗水端平,总好过偏向一方。
你总归是我祖父的旧部,我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你葬送了自己不成?胡世叔,你再好好想想吧,千万不要走错了路。
晋阳王有把柄能辖制你,你又有什么法子能辖制他呢?与他勾连,就算最后真能成事,他也有可能会转身就踢开了你,甚至拿你当替罪羊,杀了立威。
你到时候就只能落得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结局了!”
胡将军犹豫了,他这回是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来。
想了想,他只问了一个问题:“皇上的伤势到底如何?”
(未完待续……)
ps: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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