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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阴阳怪气起来,也颇有陈文德之风。
慢悠悠地吸完了指间一支烟,茉喜约束了自己的思想,不许自己再去想旧人旧物旧时光。
与此同时,小武回了隔壁院子。
天冷,院子里没人,轻轻巧巧地跨过门槛进了院,他停下脚步,仰头望天长出了一口气。
茉喜不走,也不是他的,他不傻,他知道。
只要陈文德在,她就绝不可能是他的。
但是得不到她,能和她朝夕相处也好,能看见她也好。
当天晚上,院子里听到了炮声。
陈文德带着一队烟熏火燎的骑兵回了来,没下马,直接在院外吆吆喝喝地发号施令。
茉喜拎着一包袱衣服跑了出来,在他的指挥下上了一匹枣红大马。
在轰隆隆的炮火声中,陈文德哑着嗓子吼道:“能不能跟上?跟不上就下来,上我的马!”
茉喜把包袱随手扔给了地上一名小兵,然后一边戴手套,一边高声答道:“我先骑一段路试试,不行再上你的马!
这回是要往哪儿跑哇?直接进山当土匪去?我那箱子呢?”
陈文德对着后方士兵一挥手,然后在寒风中直着喉咙嘶吼:“箱子在小武手里,不进山,跟紧了我,走!”
话音落下,他用力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抬头,却是在黑暗中对着茉喜一笑。
茉喜从马下小兵手里接过了马鞭子,甩手对他便是一鞭,“还有脸笑!”
说完这话,她一抖缰绳,用清亮的声音喊道:“驾!”
在茉喜跟着陈文德快马加鞭冲入夜色之时,百里之外的凤瑶笨拙地抱了小赖子,带着哭腔对万嘉桂说话:“别打了,冤冤相报何时了,陈文德并不是不可救药的坏人,他毕竟把孩子送了回来。
你把他逼到走投无路,难道不怕他伤害茉喜吗?”
万嘉桂不大敢面对自己的儿子,也不大敢面对此时此刻的凤瑶。
小赖子的存在让他忽然思念起了茉喜,那感情也许不能再算是爱情了,但他的确是惦记着她,很惭愧地惦记着她。
“不是我想打!”
他面红耳赤,艰难地开了口,“军令如山,我也是不得已。
陈文德一贯残暴狡诈,视他为眼中钉的人太多了,如今他终于现了颓势,谁肯放虎归山、由着他逃?纵是我肯,孟师长也不肯。
前一个月孟师长正在观望,所以不大管束我的行为;如今他观望清楚了,要对陈文德斩草除根了,我若是胆敢违抗军令,他会立刻用军法处置了我。
处置了我,换了别人当团长,还照样是要对着陈文德开火。
所以、所以……”
他压低了声音,“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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