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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推开门,轻手轻脚进了屋子。
“公子,你要不先歇歇?”
“不必了。”
蒋牧白没有抬头。
半晌,他发觉阿北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有些奇怪,“你伫在那里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公子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
阿北讪讪道。
蒋牧白抛下笔,问到,“有什么话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
阿北吞吞口水,在蒋牧白的目光下终于耐受不住磨磨蹭蹭道,“我就是觉得吧公子不必太着急了,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跟如小姐商量一下比较好。”
“如今有何可商量的。”
蒋牧白道,“我知晓她心意就足够了,如今我身在旋涡,各方人马都在虎视眈眈,莫说还有淳郡王,日后再说也是一样。”
之前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无所谓身边是什么人,太孙、淳郡王,前脚接着后脚,想要不留痕迹的抽身却是没有这么轻松,他若贸贸然丢开这些和十三走一起,不光是蒋家和荣郡王府,连十三也会被牵累。
再等一等,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待他处理好手边事务的调理,做好部署一切妥帖,就能无后顾之忧地来着手他和十三两人间的事情,只要等这一波风浪平静下来就可以了。
“公子,你真的还是跟如小姐打听清楚,两人说好吧。”
阿北缩起脑袋,“就您一个人这么热心总不是个事,万一那如小姐,那如小姐根本没这个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
蒋牧白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有什么隐瞒的,还不快禀告!”
“那我说了公子你可千万别生气。”
阿北顺杆滑,讨好道,“还记得我们当时在平城山上第一次遇见如小姐么?当时她和袁成佩在一起。”
“当然记得。”
蒋牧白不由回忆那一次在山上初见,正是那一次十三引起了他的兴趣去翻那一本书,才会有后面的羁绊。
“记得当时我们发现袁成佩其实是个男子,男扮女装,你还吓了一跳。”
蒋牧白道,“倒是因缘巧合招来一名能将,袁成佩虽然读书一般,从小耳濡目染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
当天回去之后蒋牧白就派人调查了袁成佩的资料,确认可用后使人接近介绍到荣郡王府门下,袁成佩自然一千一万个愿意,却并不知道蒋牧白早已知道他的底细。
虽然男扮女装这个把柄蒋牧白并不打算用上,但事有万一的话也是一个钳制。
“我不是说袁公子,是当时如小姐在他身边,公子忘了?”
阿北道,“公子不奇怪为什么袁公子根本不认识姓如的学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十三可能对我一直有所隐瞒,甚至名字也是假的。”
蒋牧白目光投向躺在书案上的那本书,平静道,“她有难言之隐,我也一样,不敢报出自己名姓,她所顾忌无外是婚约在身,我来解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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