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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回到小院的时候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她未多说什么,自理了自己的随身物品,身边陪着铃兰碧竹住进了承恩侯府。
进去的时候已经天色昏暗,沿途景致也看不清,老仆引路走在前面,她被安排在一间单独的清幽小院内,随意洗漱就睡下。
许是这几日以来接连的风波太过,刚刚阖眼,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席卷而来,到了夜深,更是发起高烧来,一向身体强健的十三破天荒的病了。
左右的人不敢耽搁,第二天清晨萧炎刚醒就得到了消息。
“请大夫了么,现在如何?”
萧炎问。
“已经请过大夫开过药了,现在还烧着,热一直退不下去。”
玉姑姑担忧道,“晚上就开宴了,本来说这次要露面的,可怎么好。”
“你好好照顾她。”
萧炎道,“这次就算了,父王那里我亲自去说。”
他不由想起昨天那一场争执,当时她和自己对上可是精神饱满,怎么会突然病了呢?早知她身体不好,自己也不该那样逼迫她,萧炎刹那间有些许愧疚,他忘了这女人是个文弱书生,读书人嘛,和蒋狐狸似的,动不动就生病,这回——就先放过她好了。
荣郡王知道消息自然是不满的,这个儿媳来京城这么久了,自己连面都没见上,本以为这次宴会总能得见庐山真面目,看儿子挑的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临门来了这一出。
“我让洪叔过去看看,洪叔懂些医药,若真是身体不济的,早早打发了免得耽误子嗣。”
荣郡王当即拍板道。
萧炎当即反对,“父王你就省省心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有数的。”
“你有数?”
荣郡王训道,“当我不知道,你昨天把兵马司翻了一遍?”
“我愿意,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
蒋牧白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听着父王和阿炎正在谈论十三。
阿炎果真还不知道么?她呢,恐怕也还不知吧,稍后宴会上看见自己她会是什么反映,悔不该当初么,蒋牧白自嘲到。
“牧白,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荣郡王注意到门口的大儿子。
蒋牧白深吸一口气,踏入屋内,笑道,“父王和阿炎在说什么呢?”
“还不是你二弟这个不省心的。”
荣郡王无奈道,“在说他的婚事呢。”
“对了,她没有一起来么。”
蒋牧白似不经意说到,“等会宴会就可以看见了。”
“她生病了。”
荣郡王不耐道。
蒋牧白心头一紧,声音有些发涩,“她——还好么。”
不过两日功夫,她竟病了么。
“挺好的,发烧而已。”
萧炎道,“人就在我府里,有玉姑姑照看着。”
“那就好。”
蒋牧白眼眸低垂,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毕竟是你妻子,日后尊敬些。”
就此决断吧,蒋牧白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一片清明。
他抬头看着荣郡王,郑重其事道,“父王,阿炎,我有一事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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