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唃厮啰、宁玛拉姆和温逋奇接到阳云汉三人兴高采烈,可听到阳云汉说起党项援军已至,俱是心中一惊。
只是唃厮啰此时已将阳云汉和凌孤帆视若神人,虽是吃惊,却不害怕,命令吐蕃大军快速收拾好战场上缴获的粮草辎重,整好队形,缓缓后撤回到邈川城。
吐蕃大军紧闭城门之后没多久,党项大军蜂拥而至,将邈川城团团围住。
几人站在城头,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党项连营,凌孤帆向唃厮啰献策道:“赞普,党项大军以骑兵为主,攻城并非他们强项,不如稳守为主,不要出城与敌交战。”
唃厮啰点头称是,深以为然。
一连三天过去,党项大军果然没有前来攻城,甚至整个大营皆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唃厮啰以为凌孤帆所言非虚,党项大军不善攻城,彻底安下心来,打算稳守城池。
没想到阳云汉、凌孤帆和上官碧霄又前来行宫找唃厮啰商议,阳云汉开口说道:“赞普,我和二哥觉得甚是奇怪,这党项大军新败,按理该急于复仇,而且他们又是远道而来,粮草必是不足,即使他们不善攻城,也不该在三日内毫无动静。
此事很是蹊跷,我和二哥,还有上官姑娘想趁夜到党项大营一探,观敌虚实。”
唃厮啰听宁玛拉姆通译了阳云汉的话,心中感动,连声道谢。
宁玛拉姆自告奋勇陪着三人一同前往。
当夜,阳云汉、凌孤帆、上官碧霄和宁玛拉姆四人换上党项军服,悄悄潜出邈川城,溜入党项大营。
阳云汉擒住一小队党项巡夜军士,靠着宁玛拉姆精通党项话,问出当夜大营口令,四人一路在党项大营内畅通无阻。
阳云汉四人成功混到主帐外,只见巨大的主帐周围灯火通明,四周站满了守夜军士,整个主帐被守的密不透风,毫无靠近的可能。
四人在主帐外守候良久,原本阳云汉还存了刺杀李德明逼退党项大军的念头,此刻却发现无隙可乘。
四人正待离去,恰好看到有一身形健硕的中年道士从主帐内走出,此人正是仁多乾刚。
阳云汉看到他眼前一亮,悄悄和凌孤帆三人商议,要伏击擒拿仁多乾刚,打探党项虚实。
于是四人悄悄跟在仁多乾刚身后,在大营内左行右行,终于到了仁多乾刚休憩的毡帐。
四人悄悄溜到毡帐后,掀开帐篷一角向内看去,只见仁多乾刚横躺下来,浑天棍扔在一旁。
阳云汉四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依照计议好的分头行动。
过了片刻,仁多乾刚突然听到帐外有人说道:“有紧急军情相报。”
听到这话,仁多乾刚无奈起身,瓮声瓮气说道:“进来。”
只见一个瘦小的党项军士走进毡帐,低头拱手禀报:“有紧急军情,国师命我来招你速速前往大帐议事。”
听到这话,仁多乾刚正待跟随这党项军士离开,却突然心生疑惑,自己才刚刚离开大帐不久,外面大营又静悄悄的,不像有紧急军情模样。
仁多乾刚粗中有细,沉声说道:“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瘦小的党项军士听到这话,缓缓抬起头来,仁多乾刚见他脸庞清秀,看上去似曾相识,甚是眼熟。
仁多乾刚揉了揉眼睛,又仔细辨认了一番,终于想了起来,这人不正是自己在吐蕃行宫中见过的吐蕃公主么,想到这里,仁多乾刚脸现惊怒之色,正待开口呼喝。
突然听到右侧毡帐破裂之声,紧接着右侧寒风来袭,一支剑破空刺向他的脑袋。
仁多乾刚的浑天棍不在手中,惊慌之下,赶忙向左侧移动身形,想避开来袭的长剑。
说时迟那时快,仁多乾刚左侧的毡帐也被一柄宝刀划拨,一支手掌从破裂之处伸出,正中仁多乾刚后背心。
仁多乾刚五脏六腑被这掌打的错了位,一口鲜血差点喷出,身形向前扑倒在地。
还没等他起身呼叫,咽喉之处已经被长剑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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