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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狭窄的房间里.一身穿青衣的男子正坐在一旁捣药.他抬眼.见正躺在床榻上一脸漠然的穆河.便轻笑.“这世上恐怕就只有我敢靠近你了.尸鸪毒.那家伙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哪.”
“长白.我又欠你一次.”
穆河丝毫沒有谢意.他起身.却觉全身发软使不上劲.那被称作长白的青衣男子则继续捣着药.淡淡开口.“沒用的.毒还未完全解开.”
“要几天.”
他像是死心了一般重新躺了下來.望着那正在火上熬着的汤药.不由皱眉.
长白听罢.却是停下了捣药的动作.他从袖间拔出一根银针.沾了沾陶瓷瓶里的药水滴入小碗中.待那整碗药水变了颜色.他才抬头望向穆河.似乎是在生气.“你为她受了多少次伤.我可是数不清了.姓穆的.我长白不会再救一个一心求死的废物.”
“我不想死.”
穆河返过身去.他望着泛黄的木块.眼神如此认真而又坚定.他不想死.他还有人要保护.那个人.他还要带她走.离开这个血雨腥风的皇宫.
只是如今她不愿走.那么他就陪她呆下去.再受多少次伤也可以.只要她好好的……好好的.结果他还是让那个男人伤害了她.是自己功夫不到家.竟又被暗算……
穆河伸手搭在额头上.思绪万千.却统统是对自个的责备.白长见此语气也不由缓了下來.他放下银针.坐在了床榻边.望着发丝凌乱的穆河.轻声一叹.“那你可知.那女人背着你.跟无数男人挤眉弄眼.你能忍.”
“她不想这样.但必须这样.我不能忍.但必须得忍.长白.不是她的错.”
他放下挡在眼前的手.望着长白.一脸实在沒了法子的模样.叫他不禁心疼这个男人起來.这人又是何苦.等那个叫做骆西禾的得了权位.那在这宫中.哪还容得下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更何况……
“你别忘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否则.我也不需帮你如此多.”
长白将药碗拿过.正要喂他.穆河却艰难的起身.望着那药直说.“我自己來.”
“别说笑了.待会被你打翻.我岂不是白熬.张嘴.”
他二话不说.就将勺子放在他嘴前.不知是僵持了多久.穆河终于启唇喝下.那药极为涩口.他喝完沒几秒便咳个不停.长白见此则赶紧端來了一碗白开水.“看來分量放多了.”
他随后又从衣内抽出一条手帕來.但这次穆河却摆手.他随意一抹嘴角.“你一个男人.随身带着帕子……”
“如何.男人就不成.那女人还有持刀上战场的.”
他收回帕子.将那桌子一股脑推远.望着穆河直问.“下一步你要如何走.”
“姚绍年.李鸳儿.宁华昌……”
穆河念着这几个名字揉了揉额头.随后抬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然后望向长白道.“将吃帅.”
长白听罢.倒是一脸不解.他撑着下巴直问.“怎么个吃法.”
“女人.”
穆河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一回答让长白恍然大悟.却也有不明之地.“你舍得.”
“不是她.”
穆河淡淡一笑.他指着这屋里头.直道.“是她.”
“哈哈.”
长白总算是明白了.他拍手直叫好.“不是女人.是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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