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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荆沉玉嘴上说知道,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反正他嘴角动了动,在昭昭生气之前压了下去。
“这些伤不重要,寻那座墓比较重要。”
他牵着昭昭起来,昭昭听他这话就想,找那座墓是为了她,所以他其实是想说,他的伤不重要,她的事比较重要。
心里又酸又难受,昭昭烦躁地别开头:“有月余的时间,也没那么着急,你多疗伤几天也没什么,我还有些累,想再休息一下。”
荆沉玉蹙眉道:“早一日解决问题,你便早一日放心。”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很低,“你那样怕疼,早些解决就不必怕了。”
昭昭抓着衣袖,站在圆石上不肯走也不肯看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荆沉玉妥协了。
“好。”
他说,“我再疗伤一日。”
昭昭松了口气,盘膝坐到圆石上,抬头看着山间的景色发呆。
荆沉玉回到打坐的地方,见她无意识地望着一处,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了几卷玉简递过去。
“给我的?”
“你若无聊,可以打发时间。”
昭昭没拒绝,接过来驱动法力打开,玉简的字飘在空中,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剑法,都是些山水游记,还有修界的奇闻异事,这可不像是他会看的东西啊,昭昭讶异地望向他。
“你不是爱看这些吗。”
他随口说了一句便闭上眼入定,看上去很平静,但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昭昭凝视他许久,难以说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从圆石上离开了。
她将玉简放在圆石上,来到荆沉玉身边,半坐在他身侧,缓缓扯开了他的领口。
荆沉玉猛地睁开眼,错愕地望着她。
昭昭没说话,也不看他,只一层层拉开他的衣衫。
他的衣裳总是穿得特别整齐,昭昭扒开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没穿道袍,身上雪色的织金广袖长袍质地与他常穿的道袍明显不同,在袖口和领口处还绣了精致隐秘的芙蓉刺绣。
这不是剑宗的衣裳,是荆家给他置办的,可能也是荆夫人亲自置办的。
他脱掉了属于剑宗的一切,她抬眸,发现他连束发的莲华道冠都换掉了,只用一支玉簪半绾白发,玉簪是色白清透,与他雪般圣洁的发丝相得益彰。
漂亮得简直不像个男子。
哪怕白发了,也只是颜值的提升,丝毫没有削减他的美色。
他是真的不想做剑君了。
正在剥离自己身上属于剑宗的一切。
昭昭心情复杂,指尖触碰他衣料底下的肌肤,这肤质比她这个女子也不差什么,称冰肌玉骨都差了几分意思。
她似是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心情复杂地将他衣衫褪至肩膀,看着上面的咬痕,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从留下的痕迹不难看出,她咬得很厉害。
她手指划过他肩上的伤痕,荆沉玉紧绷着闪躲了一下,昭昭去看他的脸,见他面色绯红,清寒的桃花眼里极为压抑,像在勉力克制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在克制什么,视线再往下一点,她的猜想就得到印证。
只是碰了一下而已,想看看他肩上的咬伤……
昭昭伸出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有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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