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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些许的时间,有什么东西,似乎改变了。
言希心中烦躁却面无表情,平淡点了头,扶阿衡回去。
思莞想要帮忙,言希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眉,揽着阿衡,走得更快。
思莞微笑,他的眉眼又是平时的温煦绅士模样,似乎不久之前和言希针锋相对的那个人,并不存在。
阿衡闭着眼,有些伤脑筋,到底什么时候醒来时机比较恰当。
言希这么瘦,她担心自己的地心引力过大,一不小心把他压回地表。
她又重新回到嘈杂的人群中,筵席的气氛依旧热闹融洽,不睁开眼,依旧清楚。
言希把她交给了妈妈,妈妈握着她的手,手心很暖很暖。
她絮叨着:“阿衡怎么醉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这孩子逞能就不让她喝了。
不过思莞你也是,只顾着和孟老喝酒连妹妹都不知道帮衬着。”
思莞哭笑不得:“妈,不是你吩咐让我好好陪孟老的,妹妹醉了怎么全怪我?”
温母也恼:“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死心眼的,让你去陪酒你还真从头陪到尾啊!
阿衡也是,一杯接着一杯,谁让喝都傻着脸去喝。”
阿衡听着听着,笑了,撒娇似的揽住了母亲的脖子,把头抵在她的颈间:“妈妈妈妈妈妈……”
温母心疼了:“看把孩子喝的。
阿衡,是不是胃里难受,跟妈妈说,妈妈帮你揉揉。”
阿衡笑,眼角几乎泛了泪:“妈妈,我可难受可难受了,你抱抱我,我就不难受了。”
温母愣了,胸口疼得厉害,像是有人把她的心剜走了,又还了回来,伤痕却永远无法痊愈。
她笑了,那笑容真温柔、真好看:“好,妈妈抱,妈妈抱抱我的小阿衡。”
一瞬间,女儿似乎变得很小很小,没有她的呵护就无法生存的羸弱。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这么残忍。
同一席的孙家伯母却羡慕了:“蕴宜,你真是好福气,家里有个姑娘就是贴心。”
温母却红了眼眶,声音有些难过:“我的阿衡很好,可我待她却不够好。”
孙家伯母愣了,半晌,才笑:“这是哪里的话,一家人又有谁待谁好不好的说法,你当母亲的,主意拿正了,对孩子们不偏不倚就够了。”
温母想了想,心中越发惭愧,看着女儿,目光又怜惜了几分。
侍应生端了一杯醒酒茶,温母喂女儿喝了,阿衡就坡下驴,发挥了醒酒茶的神效,“醒了酒”
。
孙家伯母爱笑,望着不远处和自家儿子打闹、整个筵席分寸都拿捏得极好的言希,表情暧昧地看着阿衡:“蕴宜,你还愁什么,儿子这么好,女婿又这么优秀,就等着享福了。”
阿衡红了脸,想起了言希刚才的荒唐,嘴唇发麻。
同桌的还有一个是跟孟家交好的夫人,摇摇头,得意地开口:“蕴宜,我看你还是让阿衡少和言希来往,孟家的姑娘看上他了。
孟老爷子一向对孙女百依百顺,肯定答应,你们家别到时候面子上弄得不好看。”
温母连同孙母脸色都不豫了,听听这话,好像别人都怕了他老孟家似的。
温家孙家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本来关系就好,孙母又有些看不惯这些人巴结孟家的嘴脸,淡哂道:“这话就不中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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