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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徐泾顿时急的赤头胀脸,嚷嚷说:“徐某这辈子是跟定二爷了,哪怕是皇帝老儿来召,我也不惧.......。”
“愈说愈没得章法,我要同王爷说些私话,你先去吧。”
沈泽棠有些严厉地打断他,徐泾情知失语,忙回身带着唱戏拉琴的连同侍卫们退下。
待一干人走的干净,沈泽棠想想,解释道:“徐泾自幼以才著称,诗词书画造诣深厚,只是科场不利,乡试屡考不中,这才屈居我处掌文书,其恃才傲物,性子乖张,他不愿的,我也不能勉强。”
“这天下诗词书画能者颇多,你未免太过抬举他。”
朱颐深不以为然,沈泽棠执起筷著,淡笑,徐泾最擅诗词书画,却更谙兵法,有的是奇谋,这自然不可说。
他夹了几个鹅油白糖蒸的饺儿吃下。
早五更入朝前,仅吃过些生滚粥,此时已是晌午后,实有些饿了。
又慢慢舀了瓯鲜笋茭儿菜豆腐汤解腻。
吃得半饱。
手边雨水煨的六安毛尖茶,已搁的不烫舌尖,逐停下筷,开始儒雅的品茶。
抬头见朱颐目光炯炯俯视窗外某处,也随着望去,一二人抬的小红轿正停在胭脂摊前。
里头的女子掀了帘,在挑伙计手上的油脂香膏,是个有些姿色的妓娘。
沈泽棠摇头轻笑:“还未恭喜王爷新纳侧妃,听闻从高丽远道而来,容颜出众且蕙质兰性,还颇才学。”
朱颐收回视线,淡道:“她是高丽国惠文王长女,原是欲入宫为皇上嫔妃,只因前朝有高丽女为皇后却祸国之鉴,才由皇太后作主赐与本王为妃。”
沈泽棠见他三言两语,似不愿多谈,逐也知趣,岔开话题说起旁的来。
半晌,朱颐才低低问:“昨觐见皇上,察觉其身体大不如从前,闻说还有咳血之症,且如今太子开始随朝听政,可是真的?”
见沈二点头,他又继续问:“太子朱煜幼时本王已至北疆驻藩,并不知其秉性,若是个贤良能治世的,倒也乐观其成。”
沈泽棠知他心思,默了默沉声道:“曾奉皇上旨意,与太子有过讲学论义往来,且詹士府詹士贺云章大人,与我还算有些交情,综观下来,太子博学知理,谦逊勤奋谓为可取,但性多疑而任察,虽才入政,已擅帝王驭下之术,却有悖天子以徳治天下之道。”
“听闻朱煜屡屡向皇上提及撤藩之事,你可有闻风声?”
朱颐皱起眉宇,那妓娘竟昂头望他一眼,才放下帘子,一乘小轿晃晃悠悠的,拐了个角再也不见。
“皇上深明大义,最忌兄弟阋墙,藩王虽各拥众兵,却为抗击外族蛮夷而设,驻守边关多年未曾失守,眼下倒无需过多忧虑,但若太子继位.......”
沈泽棠也在看那个妓娘,看那顶红轿,敛起了笑容,说的极慢:“前路未卜。”
朱颐的心如坠谷底,攥碗盏的大手松了又紧。
一会儿神情严肃,将碗中酒饮尽,才开口道:“不论如何,你身边必得有可用之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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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是高丽妃之弟,名唤崔忠献,皆是二十年纪,聪颖敏俐,身负大才,入仕为官定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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