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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笑容温浅,别开了他的手,“没什么,毕竟你已离婚,她未嫁,你们各取所需什么都正常。”
尽管她这么说,慕淮南还是觉得,她一定想到了什么不该去想的地方,微微拧了下眉梢,“我跟她没有往你想的那方面发展。”
盛夏挑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女人通常第一个念头能想到什么好事。”
盛夏沉默。
这应该算是通病吧,因为除了身体以及感情方面,她确实想不到,慕淮南能在白菁曼身上需要什么,毕竟白菁曼的出身并不好,不能为他带来什么利益。
不过她自己的出身也不怎么样,浑身上下的斑斑劣迹,所以没有资格说白菁曼的出身,毕竟比起白菁曼,她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亲生母亲扔给唐家了。
白菁曼还没到十八岁就敢跟自己的亲生母亲断绝关系,而她那个亲生母亲多年前贩卖禁品被通缉后就消失了,有多少年没见过亲生母亲,甚至连她长什么模样都快不记得了。
盛夏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灰姑娘,如若当初不是被唐家收养,也许就没有今天的她。
所以对待唐家,她从内心是感激的,毕竟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虽然,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她亏欠了唐家也是事实。
每每想到唐家时,心里总是格外的晦涩难言,盛夏没了之前的兴致,淡淡的对慕淮南一笑,“你跟白菁曼是怎么回事都没什么,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慕淮南深深地看着她,缓缓应了声,“好。”
将她后背的枕垫拿出来,扶着她让她慢慢平躺下去,给她盖好被单之后,慕淮南这才转身,用毛巾擦了擦一头沾着水珠的短发。
盛夏闭上了眼睛。
两年来,在还没重新遇到慕淮南之前,她一直都知道白菁曼跟他的婚约,那个时候……似乎并没有多少情绪。
她没有刻意的打听过他们,也没有刻意的忽略过他们,顺其自然的,就好像,事态变成那样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不是么。
有时候守着好的回忆,避免坏的东西,未尝不是好的。
只不过,当初的坚定,在重新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变得愈发的纠缠不清了,甚至到了现在,她跟他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所有预期的事,都变得跟她想象中的背道而驰,愈发不受控制。
房间里的灯暗了下去,周围静得只剩下身侧男人那股炙热的气息,皎洁的月光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丝毫没有睡意的盛夏徐徐打开一双眼帘。
这几天慕淮南都是跟她同睡在一张床上,但两人之间却并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事情,最多的,只有他在关灯之前,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说了句,“晚安。”
至于为什么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盛夏却没能说什么,用慕淮南之前的话来说,就是,她现在腿不方便,一个人住在一个房间,半夜里若是有什么需要,没人能注意到。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睡在她身侧,顾名思义就是防止她半夜里有什么需求。
这几天,他照顾她,可谓是事无巨细,无微不至,帮她洗澡帮她换衣,有时连吃东西都不必她亲自动手,似乎她的所有由他来接手事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做起来也是那么得心应手。
让一个并不太照顾人的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
睁开双眼的盛夏,目光慢慢调转,看向身侧的男人,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只有从落地窗前投射进来的月光,隐隐的照亮他模糊不清的五官轮廓。
他的五官极其深刻,眉骨深邃,闭着狭长眼帘的模样,宛如一幅被大师勾勒出来的画卷,鼻梁在月光的照亮下,显得高挺,也许极少有什么大喜大怒的时候,他淡淡抿唇的样子有种寡漠的薄情感,但骨子里却又是极其疯狂且狂野的男人。
盛夏忽然张了张嘴,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浅浅的响起。
她问,“你让我嫁给陆止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可是,他没有回答她,甚至连闭着的眼睛动也不曾动一下。
盛夏慢慢垂下视线,像是在喃喃自语着,“已经睡着了么……”
她发现,她似乎有些愈发的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是因为分开得太久了么……
逐渐着,什么时候睡着的,盛夏不知道,一旦她睡着的时候,睡眠就变得很沉,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以至于,到了半夜,身侧的男人打开了一双漆黑幽深的双眼,慢慢从床头坐起身的动静也没能感知到。
慕淮南侧头,低着眸子望着她安静熟睡的睡颜,眸光里有了些空洞之色,寂静而深然。
“盛夏,我很享受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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