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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竟对对神策的军力了如指掌,若不是有人在神策军中安插了细作,大哥当日也不会中了突厥与西凉的圈套。”
提到初旸,我心中没由来地一紧:“会不会是内奸所为?”
“神策军历来效忠于宇文,出征的兵马更是我宇文族部下心腹,父亲办事向来稳妥,眼睛中容不得一颗沙子。”
“你怀疑是朝中之人出卖了神策?”
祁夜说:“当年出征,皇上指派萧相监军,途中大哥遭难,神策九死一生,父亲请旨调度西南兵力支援 ,久久未见回旨。
漠北一役,黄沙之下埋了神策万千白骨,一眼望去,如同修罗炼狱。”
他的话让我脑海里浮现出战争惨烈的画面,与长安终日的纸醉金迷对比,莫名的悲壮。
“国色天香是长安城中的销金窟,往来尽是达官显贵。
明面上是声色犬马的温柔乡,背后藏着多少暗涌,也未可知。”
他手中缠着我的头发,言语恢复了往日的散漫,但我听得出其中的凝重。
“我怀疑萧氏与国色天香幕后有所牵连,皇上也早对它起了疑心。
但我多番查找竟然找不出一丝破绽,这就更加古怪。
直到千灯会时,皇上收到密报,我铤而走险,却不料打草惊蛇。”
轻笑一声,“居然还被你救了回来。”
听着他玩笑似的话语,我却轻松不起来,只说:“萧氏一手遮天,父皇即使有所察觉,也不能轻易动他分毫。”
窗外夜色渐深,吹刮着寒风,似有许久不曾见到明月星光。
他将我拥得更紧,我的后背与他相抵,传来他沉稳的声音:“你若因我没有早点将这些事告诉你而同我怄气,与我闹别扭也是正常。
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理应对你坦诚。”
我还是别扭,不肯搭理他。
他往我耳旁凑近了几分,说的话语让我面红耳赤:“不过你使小性的时候,我很喜欢。”
像是过电一般,我被他这坦诚又暧昧的话语搞得浑身一哆嗦,头皮一麻,面上一热。
“不过……”
他似乎察觉出我身体的异样,坏心地往我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放佛是在调拨:“国色天香的女子倒当真是国色天香。”
我轻笑一声,头往颈脖里缩了缩,腹部正隐隐作痛,面上漫不经心道:“那你岂不早就认识了嫦婕妤?”
他的手贴上了我的小腹,一股暖流袭来,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变得模糊:“自然认得。”
“你觉得……她如何?”
“这又是什么问题?”
他转过我的身子,与我推开一些距离,说:“她是你父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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