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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奴天性自由,你将他放在危机四伏的皇宫里,有朝一日只会真正成为你的软肋。
国色天香虽也不甚安全,但终究敌明我暗,没有人敢轻易动他。”
我透过眼前汤面冒出的热气,想起那夜的梦,喉咙上像堵着什么。
我喃喃道:“可是星奴说,他想回家……”
祁夜问我:“小黑,你这么任性把他留在身边,有没有想过,他想回的家,到底在哪儿?”
星奴的家,在哪儿?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含元殿上,倾城同我说的话语,每一句每一字仿佛都在悄无声息地应验。
想起曾经在凤鸣山中,星奴与我日夜相伴的岁月,年少的脸上纤尘不染,他的眼神比凤鸣山巅的天空都要清澈。
祁夜这么做,或许有他的理由。
灵犀宫的确不是星奴的家,高深的宫墙不该是他的归所。
我问:“若有机会,我可以去国色天香看一看他吗?”
祁夜点了点头:“等我下次回来,你身子完全好了我们就去。”
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寿面,吃在嘴里却没有一点滋味。
早膳后我闭了灵犀宫宫门,安心与祁夜混在一起。
“姑苏没传来消息,我可以多呆一会儿再走。
你闭了宫门,岂不让来给你祝生的人受伤?”
书房里,祁夜坐在书桌边看着闲书,我靠在一旁的美人榻上静养。
只是这个静养不大安静,从他把我抱到榻上时,我就没有停止过话语,这让他很头疼。
我问:“此行太子表现如何?”
我心中既希望他上进些有那么丁点儿政绩,又怕他有了这丁点儿政绩。
他翻了两页书:“倒没什么,这几日在江南我说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学得还是挺快。”
顿了顿,“原来他以前竟不知我朝民情,谷稻不分,最近才把江南两州分清。”
我额上挂着一颗冷汗,心中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其他,只道:“他走到自己丈人的地盘,还犯这等蠢事,实在是……”
心中无奈,“难怪遭人记挂。”
他抬眉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问:“景泓近来功课如何?”
我看着自己的样子,想着眼下景泓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心中长叹一声,面上淡淡地道:“还好。”
换了个卧着的姿势,“景泓没了母妃,近来功课上有些疏漏也是正常。”
他放下手中的书,挑了另一个话头:“裴家的七小姐与我二嫂投缘,近来常听二嫂说,裴家很是操心这位小姐的婚事。”
我语气依旧懒散:“那位官家小姐我听说过,扬名长安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怎么?如此资质也愁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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