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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无所获。
他去问过裴芸,那时裴芸正在房里看书。
张平拿出纸,写明来意之后,看到裴芸的脸瞬间白了白。
然后裴芸告诉他,他不知道袁飞飞在哪里。
张平不信。
他还想再问他什么,但是裴芸已经请人送客了。
张平又找了几天。
他把崎水城外城也寻了一遍,还有附近的山林。
进山不能一天来回,他怕与袁飞飞错身而过,便在家里留了信。
等他满身疲惫地回来时,信已经蒙尘了。
一个月过去。
这一个月里,张平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每到夜晚,他躺在床上,便不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只要一闭眼,他就会想到那晚的袁飞飞。
想到她的三杯酒,想到她的红盖头,还有她娇艳得近乎邪气的面容。
张平在漆黑的屋子里起身,推开房门,正好看见天边一轮弯刀似的月牙。
多日的劳累,加之心中的烦乱,终于让张平在夜风中咳嗽了起来。
他捂住自己的嘴,尽力地将咳嗽压了下去。
再抬头,月牙依旧弯弯,就像是在笑。
张平再一次找到裴芸,裴芸看着他,道:“平叔,如果她只告诉一个人行踪的话,那个人会是你。”
张平不信,他抓住裴芸的肩膀,抓得他和裴芸一起发抖。
张平紧紧地看着裴芸,他张开嘴,胡乱地说着什么。
裴芸虽然听不懂,但张平的声音让他打从心底觉得凄凉。
仿佛那些嘶哑的怪音,道尽了世间不可见之人,和不可求之事。
最后,张平还是离开了金楼。
在回去的路上,有人拦住了他。
他认出那是金楼的花娘,也是袁飞飞的朋友——凌花。
张平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
凌花笑了一声,道:“你别这么瞧着我,好像我是救命稻草一样。”
张平抬起手,又想到她看不懂自己的意思,便放下了。
凌花开门见山,道:“她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
张平看着她。
凌花道:“你该有很多事要问,可问不出口。
但是不要紧,因为你想问的事情,我通通都知道。”
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张平身边,抬头看着他,道:“你跟我来。”
凌花将张平带到一处小酒馆,酒馆中只有两三个人。
凌花坐到窗边的位置,一边看着外面,一边对张平道:“你知道么,从前,我们经常在这里喝酒。”
张平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
凌花转回头看着张平,道:“你找她多久了。”
张平抬起手,点了一下茶杯里的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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