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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也有夫人的功劳。
对外,黄大人宣称夫人体弱多病,深居佛堂不见外人,旁人都以为此人对夫人多情重义,是个诚信君子。
令尊大人也相信他。
那自然是如鱼得水左右逢源。”
皇甫龄震惊的脱口:“我父亲相信他?!”
“不错。”
吴怡瑾一字字说,“外界盛传下月令尊八十寿辰,会正式指定他做家族继承人。
即使没有你,他也一样达到目的。”
“这是不可以的,这是决对不可以的!”
皇甫龄发了疯一般的狂叫,“不行!
我要去找父亲!
我要立刻见到我父亲!
我决不能让他奸计得逞!”
她脸上的肌肉完全扭曲起来,极力挣扎无法动弹的身体,痛苦非常。
吴怡瑾看不过去,伸指替她解开穴道。
皇甫龄身体一获自由,立刻在地面上疯狂的爬了起来,一面叫着:“我要出去,让我出去!
让我出去!”
陡然间被软金索扯住,几乎勒得喘不过气来。
“夫人,不要这样。
请你冷静些。”
吴怡瑾扶住她。
疯狂的眼睛突然清醒起来,冷厉有如冰雪,久久在白衣少女脸上停留:
“我问过你无数次了,现在肯回答我吗?——你倒底是什么人?”
吴怡瑾沉默着,眼睛里浮起的不是愤怒却是苍茫辽远的悲伤:“他害死我师父,又逼迫……欺骗我同门。”
“逼迫?欺骗?就是说,你同门中有人做他的妾侍?”
皇甫龄突然间兴趣盎然,连声追问,“现在呢?给他杀了吗?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吴怡瑾艰难回答,却不得不详加描绘:“她叫钱婉若。
很美,喜欢穿浅绯的衫子,站在那儿,绯然如春日繁盛花事,很腼腆,温柔,瓜子脸,双眉秀长,笑起来有浅浅酒窝。”
皇甫龄认真考虑了很久,断然摇头:“虽然我……不能全部记得,但应该是没有你所说的姑娘。”
“哦!”
怡瑾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气。
“如此说来,你果真和他有仇?”
吴怡瑾点头的同时,下意识的握紧了剑柄,仿佛在给自己坚定报仇雪恨的决心。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白。
皇甫龄注意到这一点。
“那么你愿不愿意和我联手起来,打倒此人?——不是简单地用武力打败他,而是,彻底粉碎他的野心,使其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吴怡瑾不喜欢听到如此决绝而残酷的话,可是,令黄龚亭“身败名裂”
,才是叆叇东山再起的唯一正途,她问:“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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