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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岂能辜负家里长辈们的良苦用心,只是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也不知怎么就来到此处,想必也是上天成全的缘分。”
说完夜白衣朝着众人笑了笑,伸手抓了几块馍馍,起身走开,殷有成叫住他:“先生有急事?”
夜白衣瞟了一眼蹲在墙角数蚂蚁的绿衣丫鬟,道:“月儿姑娘方才可被你气得不轻,我给她拿点吃的去。”
叫秋雨的男子和那春生的母亲很快回到院中,更是显得热闹非凡。
殷有成旧时在自家府中吃饭也总是能围上一大桌人,但碍于府上规矩,寝不言食不语,吃到头也没谁会说那么三言两语,这可就把殷有成憋惨了,于是后来干脆便自个端个碗去偏房闷头吃,想起来什么还能随时和下人们扯上两句。
像如今这般一群人吃着饭肆意谈天说地的场景殷有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忍不住口若悬河多说几句,那一开口可就是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无所不谈,惊蛰便躲在暗处时不时出来刺他一刺,倒是将这气氛炒的火热。
吃到一半,秋雨又端了个盘子夹了几块饼和一些菜准备出门去。
惊蛰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道:“秋雨哥今天去这么早?”
“刘先生今个儿中午没啥胃口,喝了几口粥就歇息了。
我琢磨着他这会儿总该饿了,反正先送过去,吃不吃再说呗?”
殷有成好奇问道:“这刘先生何许人也?不是本地人吗?”
惊蛰轻蔑道:“当然不是,他可是城里的先生,这些天在给村里孩子们教书,村里人都很尊敬他。
我也去听过的,刘先生他讲都是些什么春秋大义,黄老之学,肚子里的墨水比你这信口雌黄装模作样的假读书人多了一百倍。
你倒不如去跟他学点皮毛,也好在那云举试中少露些马脚,捡回些脸面。”
殷有成扯了扯嘴角:“什么狗屁,这黄老学还能和什么春秋扯上关系?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你说的这位先生。
说的这么神乎其神,你也不怕他是个江湖骗子,这些人我可最清楚,脑子里没装几本书,嘴上功夫最是了得。”
惊蛰白他一眼:“可不就是你嘛。”
夜白衣没理会两人的唇枪舌战,问那老人:“赵伯,我听你们所说似乎这位刘先生现如今卧病在床,这是怎么一回事?”
“哦,这是前些日子的事了。
村里的女人们同去山下的河边洗衣裳时,见到一马背着他顺着河踏过来,当时刘先生浑身是血,就剩一口气了。
据说是遇到了山贼,便在我们村里静养。
这些天他身上的外伤大都好了,可气色还是不见好转,也不知是何原因。”
殷有成脱口而出:“心病!
定是当骗子心虚了,生怕……”
这殷有成话还没说完便被惊蛰一脚踹上,尴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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