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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想先回住处收拾一下,再出去找地方随便对付一口。
可远远就瞧见冯娟拎着包东西,站在院门口。
也不知站了多少,紧裹着大衣,缩着脖子,来回不停走动。
看到我回来,她有些兴奋,紧跑了几步,迎了上来,“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正打算走呢。”
我看她脸都有些发白,双手更是冻得跟冰块一样,赶忙开门把她让进屋。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那不是写手机号了吗?”
“我也没什么急事,犯不着打扰你办正事。”
“等了很久吗?”
“没多长时间,也就半个小时那样。
这是大沟子烧鸡,过站的时候下去买的,凉吃味儿也特好,尤其是下酒,可香了。”
“正好我没吃饭呢,你先暖和一下,我把鸡拆了,再烫点酒,今晚就吃它了。”
烧鸡果然很香。
就着酒,尤其香。
一只挺大的肥鸡被我们两个吃得干干净净,烫的小烧也喝得一滴不剩。
冯娟喝得两颊通红,捧着脸看着我,眼睛里有莫名的光在闪。
我问她,“有事?”
“老高住院了,他媳妇还不好意思说是什么病,我暗地里一打听,说是下边玩意烂得流脓淌血,治不好,想保命,就得把那玩意切掉。”
冯娟说着,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
她今天贴身穿了件衬衫,尺寸有些小,被撑得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一般,这扣子一解开,立时就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耀眼的圆润白腻间,夹着一个小小的红布袋。
那是我给她的符。
她到底还是挂上了。
心怀叵测的老高自食恶果。
冯娟把红布袋从深沟中拽出来,摘下放到我手上,“给我换个吧,不求别的,保佑我们娘俩平平安安。”
我笑道:“我只是个治外路病的,见症治病在行,保人平安不会,找我还不如去法林寺求个护身符。”
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从包里翻了个指头大小的木剑,用红绳系了送给她。
“拿回去,白天戴着,晚上用香供在能见到月亮的窗台上,普通的线香就行,可以辟邪斩凶,要是剑上有血,就来找我。”
“你帮我戴上。”
冯娟看着我,眼神有点粘粘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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