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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儒立刻做好部署:“张昭,你亲自跑一趟。
人你随便挑,务必要把这件事搞清楚。”
张昭默默地摇摇头道:“没用的。
我没有把握能一击必中,而且就算侥幸找到那个人,也没有证据。
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江之永不服气地说道:“没查你怎么知道?再说了,制毒贩毒都是为了钱。
只要找到毒资,还怕没有证据?”
杜馨笙生气地说:“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钱存银行啊?这个人做事草蛇灰线,绵延千里,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他知道案发了还不跑,说明有恃无恐。
而且现在转移账款和洗钱的方法很有多,地下钱庄、离岸账户、暗网交易,随便哪个都没那么容易拿到证据的。”
江之永无奈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逍遥法外吧?依我看,这个人作为制毒的核心人员,制毒工厂又在我们省,‘粉冰’如此泛滥,说明他们的制毒次数十分频繁,肯定会频繁往返我们省。
他们三个人都有工作,而且又在北上广,距离我们很远,查查他们的身份证登记记录,包括动车、飞机、宾馆登记记录,我觉得能有线索。”
杜馨笙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蠢到连这也想不到吗?换你是制毒的人,会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住店啊?他们三个人在这方面都没问题。”
“那就奇怪了,如果我是制毒的人,总不会把技术教给别人吧,我还怕对方杀我灭口呢。
有句老话怎么讲?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总不能每次车接车送吧,北京的还行,可是上海和深圳那么远,跑一趟不得累死啊。”
江之永不解地说道。
就在杜馨笙和江之永争论的时候,颜素发现张昭又变得十分沉默。
在她的印象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很安静,就像一个幽灵,然而却很少像现在这样失落。
颜素发现自己有求于他的时候,每次都觉得他胸有成竹,无往不利。
而此时她发现,张昭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也有无法破解谜题时的失落和迷茫。
或许,他只是很少将这一面展露在别人面前罢了。
秦儒看了一眼手表,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时间不早了,颜队你明天按照计划该行动行动。”
看见颜素点头,秦儒继续说:“张昭,我认为你的侦查方向是没错的,一时想不明白不要紧。
这个人绝非一般的对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所以,你也不要着急,好好想想,然后放手去做。
你需要什么,尽管打电话跟我要求,我全力配合你。
好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战。”
说完,秦儒起身。
众人都起身相送,只有张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然而,秦儒还没有走出专案组的大门,他的手机响了。
秦儒接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
随后,他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断了电话,秦儒对颜素说:“云南不用去了。
今天晚上大家是睡不成了。
带上张昭,我们走。
马和尚死了。”
众人一听,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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