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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在许晴桑面前,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换成了今天这么一群不太熟悉的人,方肆月开始紧张了,她怕他们的视线都投放在她的身上,也怕自己紧张到唱错词或找不对节奏。
对他人而言都是小事,在方肆月这边就变成了非常严重的大事。
许晴桑总说,因为方肆月把一切看得太过重,也太过钻牛角尖了。
这样活着会很累……
方肆月何尝不知呢,可能怎么办。
她试过改变的,结果被路人的一个眼神吓到怯步了。
男同学哀嚎的《离歌》总算结束,顾止安以为自己的耳朵能够清净一点了,结果紧接着的一首歌同样是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
依旧是那个男生,并且摆好了飙高音的阵势。
麦霸呀。
顾止安的左边眼角抽搐了两下,起身走出包厢。
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顾止安在走廊尽头转了弯那要人命的歌声才消失了。
坐电梯到一楼,来到马路边上。
顾止安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着,心情平静了些……
“有烟?”
顾止安呼出一口白烟,侧目淡漠了瞥了眼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林和言。
应了声,把烟和火机都扔给了对方。
林和言熟练地点上,戒烟已经一年多了,猛地吸了口不免呛到了。
微微蹙眉,将剩下的半根烟丢到地上踩灭,苦笑着说:“我还是不习惯烟的味道。”
“你以前抽地可不少。”
“因为我哭不出来了。”
林和言用大拇指的指腹拭去眼角被烟逼出来的生理盐水,“每次抽都被呛到,就能顺理成章地哭了。”
“……”
“止安,我们多久没见了?”
顾止安闻言低下头,将烟蒂摁到一边的圆柱形石头上掐灭。
看着火光一点点变暗,顾止安抿着嘴唇始终没说话。
林和言等了许久,看顾止安没打算回答就苦笑了几下继续说:“两年前你悄无声息离开了N市,我还以为你就这样不回来了。”
“当初离开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回来。”
顾止安撩了把额前的头发,“我想着能逃就逃,能躲就躲。
可半年前就突然想通了,一瞬间的事儿。”
“我没你这么幸运,我逃不掉。”
林和言的声音很轻,对着空气呢喃着。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想逃避,可后来想想他这个始作俑者能逃到哪里去呢?即使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的N市,跑到一个没人知道他过往的地方,他就真的能逃掉自己内心的谴责吗?
不可能的。
三年时间,他被逼得快疯了。
“林和言,我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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