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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心头一震,不由地又退了两步。
此人虽身着大楚服饰,却高眉深目,高大结实,更不用提这僵硬怪异的口音。
“你叫什么名字。”
外族人?!
夏修贤竟在守备衙门里私藏有外族人!
这名男子仿佛洞悉了谢暄的意图,竟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谢暄抵在了柱上,
“是你……”
男子深褐色的眼睛仿佛被朱红的游廊染上了赤红,他的手抬起,眼看就要触碰到谢暄的脸颊,“你居然在这儿。”
这个外族人一定是认错了人。
谢暄褪去最初的慌乱,在肩上沉重的力量之下蓦然抬头,凝视进这双仿若兽类的双眼,冷冷道,
“放开。”
男子怔了怔,动作似乎越过了意识,待他反应过来时掌下一空,一阵奔跑带起的微风撩起了他鬓边的发丝。
“苏赫王子。”
夏修贤自苏赫巴鲁身后出现,向他望去的方向看了眼,空无一人,“您走错了,这边请。”
“夏公公,咱们的生意好说。”
苏赫巴鲁仍望着寂静的游廊深处,“你送我一个人。”
第二日天还未亮他们便离开了守备府,即便夏修贤说没人认识自己,谢暄还是莫名地心虚,头戴着帷帽匆匆上车,又忍不住撩开些缝隙向外看去。
他担心的是无妄。
“夏修贤这是干嘛呢。”
谢暄不满道,“刺客还没找到,他就这么放心一辆马车一个车夫,把咱们往虞县送啊。”
“看似无人,光马车周围,最少有二十人暗中护送,更不用提在外围拦着的人,所以咱们这一路才会如此安静。”
傅行简道。
谢暄一怔,“刺客不就一个人,倒也不必这么大阵仗。”
“你以为他是在防刺客?”
傅行简似乎有些疲惫,按了按眉心,“他防的是总督杜锡晋,不想他接近我们。”
“哦……”
谢暄听明白了,“真麻烦。”
傅行简现在一听到他扯着嘶哑的喉咙说话,眉头就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又从身边取出那个冲了秋梨枇杷膏的竹筒,“再喝一口。”
“我不喝了!”
谢暄劈着嗓子向后靠,“再喝下去,他们就得传我肾虚。”
本还锁着眉头的傅行简,听他这样讲不由地低低笑起来,收回了竹筒道,“你若是改改懒病,多走动些,才会更好。”
“你知道什么,传出这些话来于你也没什么好处……”
话说一半,谢暄咂摸出不对来,磕磕巴巴道,“我是说传闻,不是说真的,不是……”
“大夫叮嘱,少说些话。”
谢暄憋了少倾,没找傅行简说话,却靠在门边问车夫,
“小哥,昨天晚上府里为何那样热闹?”
“回公子,小的也不清楚,只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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