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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起屋子前,周友平还是去老屋那边汇报了一下。
听说大儿子家要起青砖瓦房了,这在村里可是件体面事,老周头和周李氏都很高兴。
周友安对大哥家要起青砖瓦房这件事很羡慕,“没想到大哥他们才分出去几年,现在都要起青砖瓦房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你管人家花多少!”
张氏脸色很难看,“自从你丢了镇上的差事,我们家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你大哥和三弟倒是自己闷着声儿地发财,完全不顾着你这个兄弟的。”
妻子常常在周友安耳边咕哝这些,周友安脸也沉了下来,“你在这里瞎咧咧什么,有那功夫还不如好好管管亭青,这臭小子,我让他去私塾读书识礼,他倒好,书不好好念,见天儿给我闯祸!”
“你自己没本事骂儿子干嘛?”
张氏最是护几个儿子,“我们亭青聪明着呢,没准儿以后你的好日子就指着他了。
现在我是看清楚了,什么兄弟不兄弟都是假的,人家自个儿一家子把日子过好了哪里还管你的死活,还是我们自己得有点成算才行。”
“你别整日里说这些,爹可最不喜欢听的。”
周友安被她说烦了,“况且这几年家里有个什么事,大哥和三弟可都照应着的。”
“照应?哼!
照应什么?”
张氏冷哼,“你三弟好歹也是王家医馆半个主家吧,自己亲哥哥被撵了半句话都没有。
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也没半句话说让你再回去做活的。
还有你大哥,泡了什么果子酒,连姐夫做事的酒楼老板都瞧上了眼,却怎么也不把方子告诉我们,自己一家子闷声发了大财,不然哪里有钱起房子?”
听妻子这么说,周友安心里也犯了酸,“三弟那里我也不惜的去,在家自由自在的,谁还愿意去受那份罪。”
“是,三弟那里你自己也不想去了,可大哥那边呢?上次顺佳酒楼要花大价钱买他们的果子酒,大姐夫都说通了关节,可他说不干就是不干的。”
张氏说起这件事火气就上来了,“送上门的钱他们不惜的捡,我们想把这事儿揽下来,你难道没看到你大哥当时的表情,说什么大嫂娘家的方子不能外传。
大嫂都嫁到周家多少年了,这方子不早就是我们家的了?”
他们两口子在这边吵得不可开交,周友平家却是开始砍竹子整地,准备起新屋了。
“娘,就我们这几个人整这片地得整到什么时候?”
周苹儿一边挖竹根,一边和唐氏商量,“我看要不找几个人帮忙吧,早些把地整出来,也早些开始起房子啊。”
唐氏抬眼看了大片的竹林,抹了把汗,“是啊,再过段时间就该秋收了,到时候可难找到人帮忙,我们这房子可得在这之前起起来才行。”
晚上和周友平商量,周友平也很同意,“我们家剩下那些粮食现在堆在屋里还行,等秋收了稻子和玉蜀黍入了库,可没地方放了。
称着现在大家都有空闲,人也好找,我们就抓紧了时间把屋子起起来。”
“还有青砖和瓦片子也得早些买回来。”
唐氏道:“现在各家的牲口都歇着,等到快秋收的时候,可没人愿意把牲口往外借的。
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搬回来堆着,等地整好了,就可以直接开始起屋子了。”
“也好,明儿个我让爹帮着在村里访访有哪些人可以过来帮忙的,我叫上梅香当家的,再借了康三弟家的牛车,去镇里买青砖和瓦片子之类的东西。”
周友平和妻子商量,“只是这工钱你看怎么算好?”
唐氏道:“不如我们就比着镇上做零工的钱,每个人干一天给二十文钱,管一顿晌饭,你看怎么样?”
周友平点头,“这个价钱虽不高,可也算不得低的了。
到时候我们晌饭做得实在些,大家伙肚子填饱了,做起活来也下力气些。”
“这道理我知道。”
唐氏忧心另一件事,“不过我看还是托康三弟去问吧,爹平日里很少和人打交道,康三弟却是对村里哪家有劳动力,哪家汉子做事实在清楚得很,托了他去访定能事半功倍。”
“这倒也是。”
周友平点头,“行,我现在就去找梅香当家的和康三弟说说这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周友平和魏鹏各赶了辆牛车去了镇上,周友康则在村里寻了七八个老实本分又有力气的汉子,准备介绍到周友平家帮忙起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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