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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的心忽然就像被硌了一样吃痛,端木如薰之前不是和慕容飞星谈论过。
说慕容飞星是她端木如薰的第一个男人吗?
难道,这场骗局里的孩子也是假的吗?我总觉得大仇和大恨太过于成熟,难道他们都是袖珍人假扮的?想到这里,我不禁咳嗽了一下,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正伏在萧岚马背上呕吐的端木如薰,看来她中午吃的太多了。
没过一会儿,我的肚子里又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收缩,疼痛让我几乎要背过气去。
马阵正在远离敌方阵营。
路两边的战况也极为瑰丽,大批的军马竟然陷入了地底,看来皇甫凌有找过擅长挖地道的专家啊,巨大的轰鸣声在地底爆发出,皇甫凌埋的炸弹一个接一个地爆炸。
除了我们所走的路径外,无一不是土地爆裂、人肉横飞的景象。
与此同时,我们几个人也像是在水上飞一般迅速逃离,我紧紧抓着皇甫凌的衣襟,疼痛地就像掉了一块肉似的。
“依依,再坚持一会儿,再一会儿,我们就要到了!”
皇甫凌的声音开始恐慌,却被周围的爆炸声所湮没,只有我能听懂他的意思。
“洛轩,我快不行了……”
已经快要昏迷的我,知道我一旦睡了过去,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我想再和皇甫凌多说几句,至少不留遗憾。
于是我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尽皇甫凌一生的容颜,我艰难地想说话,心中的影像全是皇甫凌一人。
人在将死的时候,才能明白一些事情,这就是爱情啊,就算皇甫凌曾经欺骗过我千万遍,我也不想再怨恨他了,更何况,这一切似乎都是端木如薰谋划的骗局,只要大家当面对峙,就不会有猜忌和怀疑了,我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即便我已经不复存在。
在皇甫凌温暖的怀抱里,我幸福地闭上眼睛,等到再次被剧烈的阵痛惊醒时,我居然躺在了白羽州的军营帐篷里,右手被紧紧握在皇甫凌的手里,床边是一个六十来岁的稳婆……
皇甫凌与我四目相对,我看见了他眼里的泪水,他一直重复着五个字:“依依,对不起。”
可是他没有必要和我说对不起,因为我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我必须经历这一劫,孩子也是因为我滥用魂灯而迅速长大的,如果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对不起孩子。
据说人能感受的疼痛等级一共分为十二级,生孩子大概是十级,那种痛感无异于高压电间隔地穿过身体,带来由内到外的剧痛,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我的每一次使力,都让我有如强行揭开缝合伤口一般不忍,我却知道我现在必须要揭开它,我要不断地应对痛苦,迎接每一次好似风口浪尖上的顶级撕裂感,才能在最后的最后,让这些痛苦变成最由衷的欢笑。
试想凤凰若想涅槃,也只有浴火才能重生,女人如果想获得第二次生命,就必须诞下生命的延续者,将一切信念归结于为了重生,为了孩子,才是疼痛之中最大的动力。
一直叫我用力的稳婆,忽然若有欣喜地开口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孩子本是胎位不正,却在刚才的颠簸之中驶进了正道,我已经看见它的额头了,娘娘您再使把劲,再使把劲啊,孩子,孩子很快就会出来了!”
我已经没有了应声的心思,只顾着遵从稳婆的命令向下使劲,没想到微一睁眼,居然看见端木如薰带着大仇和大恨走进我们的帐篷,随后竟然跪在那里,以此吸引皇甫凌的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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