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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凑过来,坐在沙发上,又亲热地拉齐天翔坐下。
齐天翔分明听到了他心中的暗笑,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觉得这会的自己就是一个待宰的绵羊,死是肯定的,剥皮吃肉也是必定的,只是死法的区别了。
是一刀毙命,还是零剥碎割,差别也就在这里了。
齐天翔忽然有些恨起自己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想到这个。
也难怪闫丽会说自己没正行。
“是这样,刚才已经说了,处理的方法无非两种,一种是去所里处理,罚款、通报单位,或者还可能行政拘留。
这样的方法费事费力,还没有什么必要,对于你更是得不偿失。”
胖男人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着步,双手习惯性地背在了身后,边走边说:“这第二种方法嘛,就是花钱消灾,你拿出一些钱来给这个妹子赔偿损失,即弥补了对她的伤害,又为你的过错付出了代价,大家都寻找到了平衡,而又是私下里处理,悄悄来悄悄去,神不知鬼不觉,我们不说你当然也不会说,走出这个房间谁也不认识谁,你明天仍然可以出入你的机关单位,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说到这里胖男人又正好踱到齐天翔面前,又凑到他的脸前说道:“怎么样?”
齐天翔简直被这个男人的口才折服了,有理有据有节,既有分析又有煽情,而且看起来又处处为他考虑,没有一丝一毫地威胁,却又分明隐含着强制和不容质疑,因为此举背后又分明摆着“如果”
的一切,那就是可能会是另一个结果,另一个样子。
齐天翔此刻分明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紧紧就可以要了他的命,而且刚才那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的无奈、悲情之后,又平添了几分“秀才遇到秀才,有理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的感慨,但此刻他也不想再过多地纠缠不清了,只想赶快了结这件事,因为他还有更多更窝心的事要思考,要想出办法,好在出来时带了一些现金,卡里也有些钱,相信能应付得来。
所以避开胖男人的酒气冲击,平静地说:“要多少钱?”
“那要看这位妹子的态度了。”
胖男子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他慢慢走近女服务员面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女服务员已经不再伏床嚎啕,而是坐在床边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身上的衣服也整理齐整,尽管衣领还敞开着,但已经看不出曾经的伤害和凄惨。
听着胖男人的话,看着走到身前的男人,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女服务员又捂起脸饮泣起来。
“看来这位妹子心理受的伤害不轻,短期内也不会有太多好转,我看是不是这样?”
胖男人又走回到齐天翔面前,商量的口吻说:“你先拿五千块钱出来,我们带这位妹子到医院做一下检查,如果没有什么其他身体上、精神上的伤害,事情就这么了了,如果有什么,明天我们再过来继续协商,你看怎么样?”
齐天翔忽然觉得血往脑门上冲,不但头昏脑涨,而且一股怒火往上窜。
“五千块,这不是讹诈吗?”
齐天翔不由想到饭桌上经常传的段子,“不怕流氓武装化,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样的处理方法看似公道,其实是软刀子杀人,或者满足了他们的胃口,就此了结不再纠缠。
或者留下你的身份信息和电话、单位等信息,随时可以借口事情没结束而再要钱,把柄在人家手上,随时可以找上你。
说完钱的事,下来一定会是单位、电话、悔过书之类的东西,一旦这些东西留着了这里,也就恶魔缠身了。
齐天翔的愤怒就是想到了这些,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与其这样处理,不如公事公办的好。
“你要这样说,我就没办法了。”
胖男人故作遗憾地说:“我是为你考虑,你这种态度就没法往下谈了。”
说着话,眼神示意瘦小个男人。
齐天翔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瘦小个男人,以他的身高和体质,刚才是冷不防被瘦小个在脸上打了一拳,如果真打起精神,还不一定会吃亏,同时脑子里电光雷鸣地闪过一个人名,大声喊道:“叫你们纪委的刘唐子过来,有什么我跟他说。”
齐天翔的突然变化瞬间让两个男人愣怔在了哪里,胖男人快速挡住了瘦小个男人,惊愕地问:“刘唐子,你认识纪委的刘书记?”
还没等齐天翔回答,话音就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以至于房间里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谁找刘唐子?”
门口响起一声厚重的问话,一个魁梧的身形走了进来,环顾了屋里的情形后,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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